白骨耳垂極嫩又敏感,半點受不住他這般用力咬,當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一時控制不住猛地推了他一把。
秦質被推得後退了幾步直撞上了的石壁,坐在了後頭石凳上。
白骨一時有些疑惑,剛頭咬牙推他都半點推不動,現下卻被推得這麼遠?
燈籠掉在地上火光漸漸變小,四周的光線越發朦朧曖昧。
白骨見他半晌沒有動靜,想起他往日受過的傷,心中徹底慌了,連忙拿起快要滅了的燈籠上前去看,只見他靠著石壁坐著,長長的眼睫垂下遮掩了眼中的神情,玉面沒有一點情緒,彷彿頗為身上不適。
白骨不由在他面前蹲下迎頭看向他,直緊張道:“你哪裡不舒服?”
秦質輕掀眼簾看向她,唇角微揚似笑非笑,似乎在笑她明知故問,清透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似帶著些許醉意,“你說呢?”
白骨一下子被問噎住,他這般做派她又何嘗沒有見過,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想起往日那些惹人沉淪其中的溫存滋味,一時慌得六神無主,腿莫名軟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她現下才知曉自己已然想他想到了這般地步,竟然也想著與他行那檔子事……可如今他將自己當個玩物看待,還要那個舞姬,如同一根刺般梗在喉頭,叫她如何受得了?
她轉念想到這些,再也呆不下去一刻轉身離開,才要俯身走出石洞時,便聽他壓低聲音咳嗽了幾聲,似乎很是難受。
白骨想起他往日受的內傷,再也顧不得心中亂七八糟的思緒,連忙回去扶他,“你是不是身上的傷還沒好,我扶你去找大夫罷。”
秦質連看都不看她,抬起胳膊避開了她的攙扶,語氣淡淡極為疏離,“白姑娘不必這般費力氣,想走就走罷,反正我也不是你的什麼心上人,便是死了也和你沒幹系……”說著,他又微微斂眉,似乎身子疼痛又起。
白骨面色一白,她現下半點聽不得死這個字,她怕說著說著就成了真,一時心頭害怕,直拉著他的胳膊哽咽求道:“你別這樣說,我們去看大夫好不好?”
秦質倒沒有再避開她,只是眼簾微掀看向她,神情散漫,語氣淡漠,“我這般如何出去,你得想個辦法。”說著,他垂眼示意了一番。
白骨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血氣一時直沖上了頭頂,整個人都臊得滾燙,“可……可是你現下怎麼能動?”
秦質聞言突然輕笑出聲,看向她頗有幾分不懷好意,言辭輕緩低沉道:“我不能動,你不是能動嗎?”
白骨往日與他一道耳鬢廝磨,如何還能不懂他的意思,她不由抬眼看向他,見他唇瓣上沾染著些許血跡,顯得唇色越發瀲灩。
她忽然又覺得自己的耳垂有些疼,不由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摸了摸耳垂,果然摸到了些許濕意,一時莫名心慌,有些害怕他的狠勁。
秦質也不催促,只靜靜等著,偶爾幾聲低咳似乎很是難受。
白骨聽著咳心中越發急,再也顧不得這般多,連忙俯身去解他的腰帶,本是三兩下就可以解開的,可他這般看著,她便莫名有些手抖。
周遭安靜的只餘她和他的呼吸聲,溫熱的氣息沾染清冽的酒香又開始微微傳來,她一時只覺得很熱,解得便更慢了。
秦質看著她俯身而來解腰帶,不由順著她的手,慢慢往上緩緩看去,那眼中不易察覺的炙熱,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古怪,瞧著便莫名膽寒。
白骨好不容易解開了他的腰帶,細白的額間都已經布滿了汗珠,微微拉開了他的衣衫,藉著朦朧的光瞧見裡頭堅韌的肌理,想起往日一時都覺自己頭頂要快冒煙了。
她往日不曾做過這種事,都是他主動的,現下卻要她來,一時越發心慌意亂,手都開始發抖,只得直起身隔開一些,先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和褲頭冷靜冷靜,待解開了褲頭忽而一陣風順著石道灌進來,涼爽的風帶著些許陰涼滋味,叫她身上熱氣微微散了些許,腦子也清醒了些,她一抬眼便見秦質視線落在她身上,在這般朦朧的光線,那眼裡神情頗有幾許莫測,她微微一愣,直握著褲頭站在原地很是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