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糾結萬分, 既想要小山包有些弧度, 又沒辦法接受這個治療的法子。這樣親密坐在他身上又讓她很不自在,連思緒都是亂的,便微微起身想要從他腿上起來。
秦質卻伸手環住她的腰, 淺聲問道:“怎麼了?”
這般抱著顯然就是不願意她起來, 以這獸往日絆腳的架勢,若只是說想要起身自己靜靜, 恐怕還是脫不了身的, 她想著便避開他的視線,看向別處低聲喃喃道:“我的腳有些麻了, 想要起來走一走。”
然而這般說也沒用,秦質撫著她的細腰按坐在自己腿上,好整以暇伸手滑向她的腿,手指用力開始緩緩揉按,好心好意勸道:“我替你按按, 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這事可不能馬虎,姑娘家哪個不在乎小山包的, 總不能別人都有, 你卻沒有……”
白白聞言眉頭都皺起來了, 想起花娘,想起不歡, 甚至想起了小玉……
小玉年紀比她小許多, 可她的小小山包比她都有弧度了, 而自己的卻還是一點點……
她垂眼思索了許久,秦質也不催促她,只是安安靜靜地沿著她的腿一寸寸輕輕揉按,極為耐心的等著。
白白腿被按得舒服了,心思也有些放鬆下來,“真的有用嗎?”
“當然有用,你若是實在不習慣,可以把我的眼睛蒙上,叫我看不到你,這只是在治病,不必有這般大的壓力。”
秦質可以稱得上是極為體貼她了,一言一行皆為她著想,做派有禮有節,行事一貫的溫潤而澤,也不會強迫她做什麼不願意做的事,叫人根本不會擔心他的為人。
白白想著便暗暗下了決心,她慢慢站起身卻面熱得不行,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這一回秦質倒沒有阻攔她起來,伸手扶著她起來,神情瞭然,溫和道:“進屋去罷,我去關門。”說著便起身往院門口。
這話倒是坦坦蕩蕩的,可一想到接下來的事就怎麼聽怎麼曖昧,白白的耳根子一下通紅,卻還是強忍羞意快步往屋裡去。
進了裡屋,四處看了看,這屋子的佈置極為雅緻,擺設也很幹淨大氣,這屋子一看就是男子住的地方,她看了眼床榻,莫名就想到他睡在上頭的模樣,一時更覺曖昧。
耳邊傳來外頭緩步而來的腳步聲,她的心便跳得越發猛烈起來,她連忙轉身往外頭堂屋去,卻碰上了正好往這處走來的秦質。
見她神情有異的出來,腳下一頓站定在她前面,溫聲關切道:“怎麼了?”
白白的路便被堵死死的,一時越發侷促不安,視線越過他看向外頭,“裡頭沒地方坐,我想去外頭。”
秦質順著她的視線轉頭看向外頭的矮榻,腳下卻未動,“你確定要坐在外面,那處不夠隱蔽,若是有人突然闖進來,你連迴避的地方都沒有,一眼就看見了。”
白白看了眼,堂屋的位置確實正對著院子,可院子大門已經關上了,又怎麼會有人闖得進來呢,難不成還有人會從牆上偷爬進來?
她想著微微一頓,莫名有些汗顏,她前些日子可不就上過一回牆?
正想著,秦質已然走進了裡屋,轉身關門栓上,看向她目光端正清澄,做派極為君子有禮,再也沒有剛頭和她親暱的風流意味,神情肅然道:“坐在床榻上將上衣解了。”
白白見他這般,面上便也少了些許熱度,心中的羞意也漸漸退去了一些,幾步走去坐在床榻上。
見他去櫃中取了一塊帕子,又拿了一張矮凳過來,放在她面前坐下,將手中的帕子折疊成條遞給她,神情溫潤輕道:“你來綁罷。”
白白聞言越覺心安,接過帕子站起來轉到他身後,將帕子繞過他眼前,確保徹底擋住了他的眼睛後,手指輕動打了一個結實的結。
回轉到床榻旁坐下時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安安靜靜的坐著,神色極為平常,確確實實當做尋常治病一般,便也稍稍放鬆了些。
沒有了他的視線壓力便小了許多,也自在了許多,她強自鎮定片刻,微微垂首伸手解衣裳。
窸窸窣窣的衣裳摩擦聲在耳旁響起,秦質漸漸感受到幽幽冷香慢慢襲來,呼吸微微有些紊亂,即便目不能視,可思緒早已勾勒出眼前人的模樣,一時便越發心猿意馬起來。
夏日衣裳單薄,本就沒有幾件,片刻便能褪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