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一塊兒睡覺,白日馬車裡就叫他吃夠了苦頭,晚間就是再這般忍,又如何睡得著?
秦質聞言面不改色,“我們又不是夫妻,自然不能一塊兒睡覺。”
白骨聞言一下坐起,伸手抱住他的窄腰,腦袋在腰際蹭了蹭,誘哄道:“不要走呀,你要是和我一塊兒睡,我可以給你嘗我的小嘴~”
秦質垂眼看去,眼神微微晦暗,如深潭般不可測,一眼不錯看著白骨。
白骨見他沒反應,伸手拽著他的腰帶拉近了些,抬起頭撅著小嘴,眨著眼兒,“心肝兒,要不要嘗,哥哥的小嘴可甜了~”
還哥哥!好的不學學壞的!
這犬兒可是壞得很,非死揪著這處磨他。
秦質再也忍不住伸手將這不聽話的一把拎起,整隻一翻攤在榻上,重重打了下屁股,疼得白骨委屈了好一陣,可還是死纏著秦質不放。
二人磨了一宿,秦質還是如了她的願,和她一道睡,白骨一開心特地強行獎勵了秦質一波。
這可真是死命玩火,也虧得秦質慣會算計,為了往後飽腹之時,忍得住一時折磨,否則只怕早就被磨得骨頭都剩不下,那還有這般神氣的風光時候。
白骨在秦府住得很開心,每日都吃得飽飽的,還有好看的蘑菇,時不時牽著小馬駒逛花園,氣色越發好看。
秦質對她好得不行,真的好像把她當成了唯一的小心肝兒,連水果都是剝好了送到她嘴邊,叫一眾僕從徹底看傻了眼。
拂夏看著遠處花園拉著小馬駒的白骨,多少也看出了那麼點意思。
她本以為洛卿走了以後,自己便會有機會,卻不想公子根本沒有拿正眼看過她,時間一久倒也收起了那點小心思,每日正正經經做事。
現下察覺到了這般,心中說不出滋味,這白公子模樣確實出挑,烏發披散及腰跟個姑娘家差不離,公子喜歡,倒也讓她沒覺著奇怪。
更何況白骨不是女兒身,公子再是如何也不可能娶進家門,她便也生不出什麼不平,畢竟這白骨是註定了玩膩了便丟的下場。
白骨拉著小馬駒在園子裡跑了幾圈,有些累了,便拉著小馬駒往秦質這處來。
小馬駒上回兒給嚇得不輕,現下可怕秦質了,一靠近這處便犟在原地不走,白骨費勁拉了幾步,見它不動便放棄了,松開馬繩直湊到秦質跟前,探過頭去看他手中的書。
秦質看著擋在眼前的腦袋,不由眉眼一展,將手中的國策轉了個方向,正面朝著遞去,淺笑道:“白白也喜歡衡郭公寫的策論?”
白骨見他遞來,便也睜著眼兒努力看了許久,還是一個字都看不懂,更沒看出什麼車輪子,便搖了搖頭,伸手將遞到眼前的書推了回去,“不喜歡。”爬上了榻窩在秦質身邊,可乖了。
秦質將書放下,轉頭看來,眉眼一彎,“白白字寫得那般好看,不知是怎麼學的?”
白骨眼珠子微微一轉,有些小心虛,轉移話題道:“就隨便學學。”
秦質本是隨意一問,不想白骨這般聰明。
畢竟暗廠那處傳來的訊息,都言白骨文采最好,早有一劍封喉,步步成詩的美譽,而素傳文采斐然的四毒之首簡臻,也只排在第二。
他想著看了眼窩在一旁呆愣愣的犬兒,只覺意想不到,情不自禁誇道:“白白的武功已然這般好,不想連才識都這般出眾,字又寫得那般圓潤好看,真真是文武雙全,往日一定下了很多功夫在這上頭。”
白骨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寶貝寵物的嘴巴好是甜,叫她聽得心頭一陣歡喜,不由摸了摸頭發,悄咪咪答道:“一般般。”
秦質一聽便知謙虛了,暗廠這麼多人能脫穎而出成為第一,實力如何能夠小覷,且白骨的武學造詣已然叫他心中有了底,自然不會想得太低,不由由衷贊道:“我們白白真厲害,這般文武全才,拿個文武狀元都不是問題。”
白骨開心得眯起眼,便又聽秦質道了句,“你喜歡何人的策論,我書房有許多名家,一會兒與我一道去看看,一定有你心悅的。”
她心下一慌忙直起身子,趕在露餡之前理直氣壯揚聲道:“不要別人,白白心悅得只有囝囝~”
秦質聞言一怔,抿唇輕笑,眉眼漸染耀眼笑意,一眼便能惑人心,三月春日暖,六月夏水盛,未及此人三分好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