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秦質只覺身後一陣細微的動靜,似風悄然拂來,背後一人貼上來,伸手捂住他的嘴,另外一隻冷玉一般冰涼的手不動聲色地扣住了他的脖頸。
白骨扣著他悄無聲息往後退去,隱在一處黑暗的窄道裡,剛頭走的時候她便注意到,正好讓她甩掉邱蟬子這個老東西。
一會兒的蠱蟲再是難纏,也比和邱蟬子這般居心叵測一道來得安全,她可不喜歡平白給他人做嫁衣。
只是暗道太窄,堪堪夠兩個人藏進去,被她掐著脖子的人極為配合,不帶一點反抗,她身量算高,卻還比他矮半個頭,這般一來便有些像環抱住他一般,白骨不自覺拉開了一些距離。
黑暗寂靜中,白骨只覺手心觸碰的唇瓣極為溫熱柔軟,隱約帶著呼吸間的熱氣,連帶著她的手都微微濕潤起來,這人身上似染了一種極淡極好聞的藥香,平常距離察覺不出,只有靠得極近才能染上鼻間,這藥香似不知不覺透過薄衫沾染到了自己身上,在黑暗中也發明顯,讓她倍感不適應。
白骨想了想,靠近他耳旁用其細微的氣聲威脅道:“不要亂動,要是把人引來了,我會讓你親耳聽見脖子被扭斷的聲音。”隨後便松開了貼著他唇瓣的手,手心竟還隱隱約約似染了他的氣息,白骨眉心一蹙,不自覺在衣擺上擦了擦手心。
身前人聞言輕笑出聲,清冽若梨水流過心頭的笑聲極為清晰地傳進她的耳裡。
暗道中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白骨猛地錮緊秦質的脖子,一手將他的嘴狠狠捂住。
“白骨,我一直知道你在想一個人邀頭功,可現下沒有我你根本走不出這懸魂梯,最好還是乖乖出來,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頭了……”粗礪陰鬱的聲音傳來,似只隔幾步之遠,片刻後又道:“躲著也沒用,我的蠱蟲輕而易舉就能看到你。”
白骨眼神微暗,聞言一動不動。
邱蟬子面上浮起詭異陰惻的笑容,他驅蠱而行,一隻只蠱蟲在暗階爬動,四處爬動,似尋蹤覓跡。
白骨細聽蠱蟲動靜,眼神越顯凜冽。
蠱蟲四散而來慢慢靠近,忽在不遠處微微一頓,徑直往這處方向而來。
白骨已動殺心,雖然現下與邱蟬子對上不是最好的時機,她也沒有太多的把握能將邱蟬子斃命,可若不拼一把她必然會腹背受敵。
數只蠱蟲似察覺什麼皆紛紛往這處快速爬來,邱蟬子跟著蠱蟲一步步靠近,就再快要爬進縫隙的時候,秦質微一拂手似無意之舉,蠱蟲突然像是迷失了方向,四下散亂片刻間又往前而去。
邱蟬子快步跟上蠱蟲,離他們的位置越來越遠。
確定人走遠了,白骨腦中的那根緊繃的弦才微微松開,她收回手將秦質推了出去。
眼前的貴家子突然被這般粗魯地推出去險些跌倒,面上卻半點不惱,清若玉石落水的聲音似帶笑意,“白兄似乎不喜我?”
白骨沒有時間與他閑話家常,聞言不做回答,只平淡道:“你來這裡是為了帝王蠱?”
秦質一笑,不緊不慢緩聲回了句, “白兄何出此言,這一處明明是你們帶我來的。”
白骨聞言直接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不信你來這處只為了欣賞大漠風情,你對此處機關暗道種種瞭然於心,顯然是有備而來。”她微微一頓,假意有商有量,“你要帝王蠱,而我要得是邱蟬子的性命,我們二人並不沖突。
這裡的機關暗器防不勝防,你若是想要幫他也不是不行,可惜你們二人沒有武功想要出去根本難如登天,況且你也看到了他剛剛所為,分明就是想要耗盡我的力氣,利用我來取蠱,我與他一同而來,他尚且待我如此,更何況你這個半路出來的人,一旦讓他得手,他就會想盡辦法置我們於死地,若是想要活著離開這裡,往日的恩怨最好放一放。”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賣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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