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琴音落下,一曲終。
不知個中緣由的人聽聞此曲只覺繞梁三日,餘音不絕,半點察覺不出其中危險。
琴榻端坐之人站起身行來,伸手繞過簾子,步步而來,層層疊疊數排珠簾碰撞間發出空靈悅耳的聲響,在廊下搖晃出炫目光芒。
白骨一眼不錯地看著最後一道珠簾被那人伸手拂開,重重珠簾映著水面折射出的耀眼奪目,竟不及此人眉眼一分悅目之色。
二人對視一瞬,秦質微微笑起,珠簾停下搖晃微微轉動,五彩的光芒在廊下流轉,全映在這人的眼眸裡,觀之惑心,“姑娘如今可還要我這張麵皮?”
白骨微垂眼眸,纖細皙白的脖頸顯出幾分柔弱。
珠簾那頭的人漫步而來,碰到廊上的珠子,一顆接一顆在木板上微微滾動起來,那人步下木階,淺色衣擺鑲繡玉青繁複花紋,步步漸近,停在眼前片刻,慢慢垂落下。
頭頂上響起青梅浸茶般的清潤聲響,“你師承何處?”
話音未落,一道劍光掠過,還未看清白骨的動作,那劍已經穿過絲網抵在秦質的頸脖處。
木庭下水蜿蜒流過曲折的木樁,在水面上的日光倒映在二人中間的銀絲上,泛著鋒芒畢露地寒光。
溫婉的麵皮上面無表情,嬌嫩的唇瓣平平吐出幾字,“閻王爺。”嗓音含小女兒家的溫柔,卻透出幾分殺意。
眼前的人半點沒有劍架在脖子上的自覺,聞言慢笑而起,“閻王爺有沒有教過你遇到生人要避過,免得又被送回師門?”
“生人變成了死人,自然不必回師門。”白骨嘴角微勾,語調冷淡不屑,眼神卻一變,按劍下沉幾分死死壓在他肩頭,“說出王進生在何處,我就放過你。”
“劍要拿穩,傷了我,你這輩子都要關在陣中。”秦質伸手為指微微抬起劍,順著冰冷的劍面滑過,手指節骨分明,如畫師輕描淡寫,筆筆精勾細繪,“你的僱主花了多少銀子買王進生的人頭,我出雙倍。”
日光浮動,庭下水流不息,錦鯉“啪嗒”一聲從水中躍起,鮮豔耀眼的魚鱗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啪嗒”一聲又落進水裡,越顯庭中安靜。
暗廠殺手不是不可以反殺,只要出得起價沒有買不到的命,可是應了一樁買賣就得完成一樁,如此才不會壞了規矩。
若是遭暗廠追殺,可以讓暗廠替你報仇,只要有那個能力給得起價,暗廠會無休無止地派人截殺,直至完成任務。
白骨默然不語許久,庭中光影疊疊,她收回了劍,珠簾鈴鈴,水聲潺潺蓋過了極淡極輕的聲音,“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打牌牌
秦質:“對三。”
白骨:“要不起。”
丹青手:“?!”
鬼十七:“長老,對三a……”
秦質:“什麼意思?”
鬼十七:“!!!”
丹青手:“哎呦喂等等等等!先讓我探探口風,白白你是不是有小情緒了,沒關系,我們私下說……”
白骨:“對三,要不起,你,也要不起。”
秦質遂掀桌擺陣,同歸於盡。
一日不見如隔關大牢,我又出來啦,開心地搖尾巴~~~謝謝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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