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這話有不妥。”
洛溪站在林辰身邊,雖全身動彈不得,但到底可以說話:“兩宗弟子為何爭鬥,誰都清楚其中緣由,晚輩等人也不過是尋求自保而已。”
“如今,雙方弟子各有損傷,但並未出人命,因此晚輩覺得,此事就此揭過便可。”
她見對面血幽門弟子一個個環抱雙臂,露出看好戲似的笑容,本就怒火叢生。
但現在形勢比人弱,她也沒什麼辦法。
“好啊,本座來此,正是為了此事。”
點了點頭,賈仁饒有興致地看了眾靈武宗弟子一眼,道:“不管事出何因,兩宗弟子聚眾鬥毆便是不對。”
“唐靖,你先對靈武宗的弟子道歉。”
“門主……”
唐靖心裡頗為不解。
不算他與洛溪之間的切磋,這件事情本就是因為林辰重傷了陳濤而起,此刻卻主動向靈武宗弟子道歉,怎麼說都不對勁。
見他不為所動,賈仁瞪了他一眼,頓有血海滔天之光爆發。
在此威壓下,唐靖只好硬著頭皮,朝林辰、洛溪等一干靈武宗弟子微微俯身,道:“抱歉了,方才是本少不對,這才挑起了兩宗弟子混戰,還請諸位見諒。”
“唐師兄……”
一時間,血幽門眾弟子皆向前一步,眼裡充斥著對門主的不解。
但很顯然,賈仁不打算給他們解釋。
此時,他微笑著看向洛溪:“我血幽門弟子,已經道歉了,你們呢?”
“本座弟子陳濤身受重傷,此刻還在昏迷中,怕是要成為廢人。”
“但……法不責眾。”
“只要你們交出重傷陳濤之人,本座可既往不咎。”
聽得此言,眾靈武宗弟子的面色愈發難看。
更有不少人,下意識的看向了林辰,但無人開口。
血幽門只有一人重傷,但靈武宗這邊,在方才的混戰中,有數十名弟子手腳都斷了,需要一段時間修養康復。
所有人忽然醒悟,賈仁看似在調解雙方之間的矛盾,但實則……一直在袒護自己宗門之人。
他到了以後,血幽門弟子可活動自如,可到了現在,靈武宗眾弟子還被其威壓震懾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有林辰還能較為輕鬆地活動。
“此事究竟如何,想必前輩最是清楚。”
林辰背後已是大汗淋漓,長袍都被打溼了。
他朝賈仁抱了抱拳,道:“若無貴宗弟子先行羞辱晚輩同門,今日之衝突也不會發生。”
“方才,貴宗弟子只是對傷人之事進行道歉,卻不提羞辱,還請前輩好好考慮。”
“哼!”
下一瞬,賈仁重重冷哼,頓有一股龐大的威壓朝著靈武宗眾弟子蔓延而去,不少實力較低之人,已是大叫著倒地,面色格外痛苦。
就連林辰也是面色鉅變,不過還在咬牙支撐。
“本座日理萬機,來此解決衝突便是不忍看見兩宗弟子互相殘殺。”
“林辰,你休要得寸進尺!”
“還是那句話,你們若是將重傷陳濤之人交出來,本座可就當今日之事不曾發生。”
賈仁環視一圈,笑容又浮現在了臉上:“如今,秘境即將開啟,諸位乃年輕一代天驕,想必也不願在這等關鍵時刻,出現意外。”
“事情結局如何,就看你們怎麼選擇。”
這些話,赤裸裸地威脅著靈武宗眾弟子。
“尊你一聲前輩是對你實力的敬重,可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