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踩著雨靴,深一腳淺一腳,從地裡出來。
二十畝冬小麥,幾乎全完蛋。
少量的雪,對冬小麥的生長是有好處的。
但是這種暴雪天氣,會將冬小麥全部凍死。
陸湛站在地頭,嘆了一聲。
葫蘆娃穿著棉襖,跟在他身邊。
他摸摸葫蘆娃的頭,“等開了春,如果天氣好的話,到時候試著種一點春小麥。”
“汪汪……”
葫蘆娃蹭著陸湛的大腿,陸湛爸爸別哭,站起來魯。
陸湛嘴角一抽,心塞啊。
曲指,直接在葫蘆娃的頭上彈了兩下。
葫蘆娃吃痛,嗷嗷大叫起來。
陸湛爸爸,你在家暴。
陸湛偷偷翻了個白眼,矯情。又不是第一次捱打,還家暴。
高新拿起一把濕漉漉的幹草,擦拭雨靴。
“小老闆,現在怎麼辦?”
陸湛說道:“能保多少保多少。”
陸湛手裡沒有大型的調節氣溫的陣法,只能試著用聚靈陣之類的陣法,保住一點莊稼。
從心裡講,陸湛對地裡的莊稼,已經不保多大希望。
如今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
農業生産,看天吃飯,幾千年一直如此,從未改變。
所以說,老天爺的威力是巨大的,天道是牛逼的。
忙了一上午,回到山莊,將雨靴清理幹淨。
許楊還在睡懶覺,裴華章在廚房忙著準備飯菜。
高新到酒坊巡視。
陸湛看了眼天色,這鬼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放晴。
人們苦於極端天氣,幾只萌寵的生活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每天該吃吃,該喝喝,跑進跑出,一會上山浪一浪,一會翻牆爬屋頂,精力充沛得讓人無言以對。
陸湛也不管它們,讓它們浪去。
他拿出手機,上面,全都是張光宇雪災的訊息。
大家都在叫苦。
上班苦,吃飯苦,出門苦,一下雪才知道生活是多麼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