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米之鄉!
不說低頭就能撿到錢,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雲滇呢?
別說低頭撿錢了,低著頭走到不被南蠻給打劫了就不錯了。
對別人來說,去了雲滇做安撫使還可能是升官前的歷練,可對於俞有廉來說,這就是貶官了。
可這一切的一切,俞有廉除了默默地承受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他也明白,自己被貶去雲滇,這很明顯是陛下對江南官場不滿意了。
不過,俞有廉也知道,就算是在江南做官,其實也是不容易的。
這江南自古以來一直都是文華之選,從江南走出去的官員又何止一二。
現如今能夠留在江南成為豪強士紳的人,哪個不是官貴的後代?
就算不死官貴的後代,那也是家中有子弟在朝為官!
江南的豪強士紳很多,這一點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除了這些豪強士紳之外,現如今江南又多出了很多的大商人和工坊主,他們一個個也是很不讓人省心的。
江南的水路極為發達,商業更是順暢無阻,地勢上又多是平原無山,最是方便工業的發展了。
俞有廉一邊失魂落魄的走著,一邊回想著自己在江南為官的日子。
他好像確實有過不自覺的幫著那些豪強士紳,一同來違抗朝廷的旨意。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種種,俞有廉的額頭上冷汗就直流。
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這些個豪族拖下水的?
是從那次參加了詩詞歌會,聽著那些士子們歌功頌德開始的?
還是從自己忐忑的接受了同僚贈與的禮金開始的?
亦或是,上一次自己留下了那個西域商人送來的西域舞娘?
俞有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早就被那些江南的豪強給拉攏在了一起。
他的臉頰在流汗,那流出的汗都帶著哆嗦。
陛下真的是慧眼如炬啊!
若不是陛下有意留自己一條狗命,估計這會已經被拖出午門了!
俞有廉真的感恩了!
他此時正走到宮門處,轉身就對著宮闕跪了下來,含淚三叩首。
“陛下,臣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