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政事堂的也向正在巡查學政的付薪翰修書一封。
看到政事堂的來信,付薪翰微微一笑。
他立刻喊來了冀州安撫使。
這冀州安撫使也是才剛剛到任的新人。
冀州在半年內已經更換了三個安撫使了。
一看到眼前這位安撫使,付薪翰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看上去根本就不是個能成事的人。
無奈,付薪翰還是拿出了政事堂發來的信件,遞給了冀州安撫使。
“這是朝廷的最新旨意,陛下準備在燕京城北建造皇帝陵。”
一聽這話,再一看書信,冀州安撫使呆愣愣的問道:“大人,陛下要修建皇陵,跟我們冀州有什麼關係啊?”
付薪翰緊皺著眉頭說道:“當然有關係!”
“信件上寫的很明白,陛下說要忠心臣子來督造,並且也要他們以後來給陛下守陵。”
“陛下的意思就是,讓冀州的勳貴們,全都搬去皇陵一帶定居。”
一聽這話,冀州安撫使整個人直接麻了。
付薪翰繼續說道:“這是陛下的旨意,也是朝廷的法令,不管是誰都必須遵守!”
“這種事情一點也拖不得,也是必須要儘快完成的。”
“這樣吧,老夫就給你和這些勳貴們一個月的時間!”
“若是一個月後還不搬遷,那就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你該清楚吧?”
“按照大契律法,一律當斬!”
付薪翰說的殺氣騰騰,冀州安撫使直接就傻了眼。
付薪翰不管這個慫包安撫使,他直接就叫來了安撫使的吏員。
在冀州這種直隸之地,不僅僅是百姓們痛恨勳貴,這些吏員也是對勳貴恨透了的。
能留在冀州的勳貴,大部分都是沒什麼本事,完全享受著家族的福廕才會為禍一方的。
冀州可謂是山高皇帝遠,他們這些勳貴比起燕京城中的勳貴,那可是囂張跋扈的很。
所以,付薪翰直接搬出了朝廷的法令,這些吏員立刻就拿著文書去找人了。
他們終於等到了報銷仇怨的機會了。
在宴請過付薪翰之後,虎武侯陳銀可謂是得意洋洋。
他笑著對自己兒子說道:“這次來的這個付薪翰也是個蠢蛋,還踏馬的丞相呢!”
“陛下要他巡管學政,拿錢做做樣子不就行了嘛,難不成還真想著和咱們這些勳貴作對啊?”
“這天下都是咱們祖宗打下來的,到啥時候也輪不到他們這些文官指指點點!”
“什麼狗屁均勞入田,老子只要在一天,就絕對不認!”
陳銀的兒子立刻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