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愧是能做大契朝廷丞相的人,這城府,這氣魄,這計謀!
土銘現在倒是有些佩服穆自清了。
緊接著穆自清有說道:“老夫還看到最近花河府境內有不少流民無家可歸無田可種,老夫願意獻出一半的土地,作為朝廷的公田交給知府大人處置!”
這話說完,穆自清的兒子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一句話就要捐出去一半的土地嗎?
這還是自己那個吃雞不吐骨頭的摳門老爹嗎?
就連土銘也在心中感嘆,這能當丞相的人還真就不是一般人!
見風使舵的能力還是相當強的!
說好聽點,人家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說不好聽了,那就是牆頭草隨風倒!
他的這份敏銳,可比那些沒讀過什麼書的鄉紳強多了!
但土銘,覺得穆自清只是拿出這些來還是遠遠不夠的!
穆家的綢緞工坊是所有當地工坊中壓榨勞工最狠的,他們家的田地也是最多的!
土銘故作沉著,輕輕的搖了搖頭。
穆自清何許人也?
他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一時間,瞪大了眼睛全身顫抖了一下。
“那就捐七成!”
這句話穆自清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話是從嘴裡說出來的,可心卻在滴著血。
聽見這話,土銘才滿意地笑了出來。
他轉頭對身邊的文吏說道:“去給本官拿一份均勞入田的簿子來。”
說罷,他又對著穆自清笑了笑。
“老丞相,想必您也聽說了我的均勞入田之法了吧?”
穆自清艱難的點了點頭。
他不明白,自己已經割肉割到骨頭了,土銘還想要做什麼。
只見土銘不緊不慢的說道:“既是如此,您就給大夥做個表率,把剩下三成的稅也交了吧。”
噗嗤!
穆自清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
雖然心裡恨的癢癢,但他還是笑著核對了土地面積,當場就交上了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