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辛斜睨了一眼小槐子,隨著嘆了口氣。
猙獰的臉緩緩轉化回了該有的俊朗。
他衝著皇宮的方向,恭敬的拱了拱手。
“哪裡是為師高明,是陛下高明啊!”
趙廣辛嘆息一聲:“好一招離間計!”
“陛下賜予我陰陽針,就是讓我用在馬寶的身上,讓他回去刺探靖安王的情報!”
“為師還是太過愚鈍了,到現在才領會陛下真正的意圖!”
“臣罪該萬死啊,臣愚鈍至極!”
趙廣辛再一次被方景的“帝王權術”所折服。
然而,方景可並不知道趙廣辛戲這麼多。
馬寶被種下了陰陽針之後就放了出去,同他一起投靠靖安王的侍衛們一樣,都被趙廣辛派人重點監視了起來,等找到合適的理由就直接把他們清掃出宮。
幾天之後。
馬寶跪在靖安王面前,痛哭流涕!
“王爺!”
“那狗皇帝寵幸弄臣,把我們禁軍侍衛裁剪了一半還多,我們都被趕出皇宮了!”
靖安王看著哭到氣頓的馬寶,他眯著眼睛慎重思量。
是自己這賢侄發現了端倪?
不能!
若是發現了問題,他怎麼可能放過馬寶呢?
靖安王有些頭痛。
本以為方景這小子只是個庸才,只會按部就班的做事。
可准奏穆自清辭官開始,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表面上看起來對朝政懈怠了,但實際把握朝堂的水平卻是提升了不少。
六部聯名彈劾羋天正失敗,他很快就發起了反攻。
他將串聯彈劾之事的幾名官員逐一找準,然後隨便找了些理由就都給清掃出門了。
六部是朝廷的重要組成,就算是羋天正也不可能決定他們的去留。
可羋天正上書的摺子,方景全都照單全收了,將他提名的幾個侍郎和尚書全都貶了。
最慘的當屬帶頭上書彈劾羋天正的兵部尚書,陸犇。
他直接被連降三級,成了七品知縣,派去甘嶺縣當了候補。
那邊離北遼邊界相當近,最多也只有一城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