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您有沒有可能,看錯了一個人。”
曼蘿的記憶瞬間倒流,她清晰的記得那個夜晚的森林中,她所見的,與心中的激憤相撞,除了有些難以置信之外,還有一些格外的收穫。
夏兗各槡沒有回答。
“殿下,我知道您心儀阿錦姑娘,如今她已身亡,突然提起定會引您不快,但是有些話,我必須要說。難道您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她麼,她為何從羌勒千里迢迢來到西北,而不是在更近的後梁討生活?她為何家境貧寒,但身上卻帶著一把鑲嵌寶石的絕世彎刀?狩獵之日,森林境內被夏氏護衛看守包圍,若非她擅自逃離,又怎會被劉氏之人所擄?難道這些殿下就真的沒有想過麼?”
夏兗各槡聽罷才覺得,貌似自己是真的對阿錦太過在意,全心全意的信任但卻忽略了這些細節,只不過就算曼蘿說這些,自己也只是認為曼蘿因與阿錦不合,所以提出這般猜忌,想要把她從自己心底徹底抹去罷了。
“既然她已死,那你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夏兗各槡突然平淡的語氣,與方才截然不同。
曼蘿彷彿是料想到了他的回答,因而輕輕一笑。
“她雖然死了,可是有人還沒死。”
這一句,夏兗各槡明顯讀不出什麼意思了。
此刻他應該也有些乏了,放鬆了身體耳朵之後,也並不想再作聲了。
“殿下,阿錦姑娘被劉氏所擄的前一夜,被我撞見了與人私會,而那人,正是當今後梁的王爺,夏氏的輔相,楚譽。”
這兩個字,夏兗各槡覺得有些陌生,但又彷彿無比熟悉。
他好像霎時間就清醒了過來,背後的傷口也明顯更痛了,他緩緩地吸了一口氣,整理著腦中無比凌亂的思緒。
“月黑風高,看錯了很正常,而且阿錦怎會與那楚譽相識,更何況她如今已死,你若不滿她,也不至於編這樣的瞎話。”
夏兗各槡口中雖然在辯解,但是心中早已不安湧動。
結合方才曼蘿懷疑的那些疑點,他的心頭突然有些哽噎。
若阿錦真的是有身份之人,那麼從始至終,她對自己的所言所行,難不成皆是演戲麼?
“殿下,我絕不會看錯,阿錦姑娘的那把彎刀,在夜間著實奪目。更何況,我要是編瞎話,為何不編她與劉氏的瞎話,而是編看上去與她毫無關係的楚譽呢?就同您說的,阿錦姑娘已死,我又為何要編這樣的瞎話來說她?殿下明知曼蘿為人,就算不喜,可也不至於誣陷。”
曼蘿一字一句,都在刺痛著夏兗各槡的內心。
他垂眸,勸自己不要去想,彷彿越阻止,心中的洪流越是湧動,難以控制。
他清楚地知道,阿錦去見了楚譽,這樣的說辭,曼蘿絕不會撒謊。
“早就傳聞後梁譽王有一王妃,聰慧過人,有傾城之貌,並且據我打聽之後得知,那位王妃無心書畫,但騎馬射箭無一不通,並且喜歡隨身攜帶一把彎刀。她就是來自羌勒的公主,名為穆黎書。”
曼蘿的話,注進夏兗各槡心中之時,化成了一團烈火,燒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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