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萬沒想到,楚泓這些年貌似平靜,實則早已洶湧。
他的野心,好像已經如大海漲潮般的波濤,就算是堤壩也早就攔不住了。
當他在朝上提出讓自己與魏詢前來西北的時候,應該就已經計劃著一切了,他通敵叛國,目的只為了與夏王苟同,然後借他之手除去攔路之人,奪得後梁基業和君主之位。
這樣一個人,竟然還有臉苟活於世。
楚譽皺著眉,這一次,為了家國,他也不會再躲了。
“除了你方才說的這些之外,他們還交談了什麼?”
楚譽緩緩開口,聲音低沉。
隱青仔細回想了一番,隨後說道。
“夏兗滿吉好像還拿出了軍令,讓太子辨認真偽。”
聽到這兒,楚譽眼神一緊,眨眼的瞬間,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摺扇。
“那…他可辨出來了?”
“我記得太子好像一眼就認出了,然後還說後梁軍令他絕不會認錯。”
楚譽瞬間展開了摺扇,輕輕煽動著,而魏詢則靠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他的下一句。
“絕不會認錯…”
楚譽只是口中輕輕重複著,眼神鎖定了窗外一直盤旋的黑鴿。
那天邊的圓月依舊明亮,同小時候的那一日,楚泓被封為太子的那一日,皇后流淚的那一日的景色,十分相像。
楚譽感受著帶有摺扇氣息的微風,眼神突然放鬆了。
“他還是以前那樣,不願服輸,不說真話。”
黑鴿的叫聲略微有些低沉,像睡醒的烏鴉,面對著月光而歌。
這麼些年了,道理依舊是道理,不過如何掙脫鎖鏈,不做人腳邊的狗,還是要看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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