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中的寒氣早就已經讓我喪了大半的氣力,再加上來者功力十分深厚,因此十分輕易就將我們綁了,還把我們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山洞中。
紀淮將碧闌菌十分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怕是以為這一切都是這群人只為了抓獲自己而設下的險招,若是碧闌菌也被他們搶了去,我們就是功虧一簣了。
紀淮想過劉氏的人會再次找上門來,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時候,是在這樣的情景下,其實他也知道他們抓自己回去就是想讓自己再替他們劉氏煉製解藥,可是這劉氏也並非什麼賢良之輩,應該跟夏氏是一樣貪婪的貨色,自己怎麼可能再為他們效力。
不過,讓紀淮疑惑的是這群人與之前那一批抓自己的劉氏黑衣人並不很是相同,雖說他們身上也有飛刀,但是他們的舉止卻並不像是劉氏人所為,若真是劉氏的人,直接將自己抓了回去即可,為何還把自己帶到這山洞中來?
而且這為首之人武力十分強勁,據紀淮所知的劉氏暗衛中,各方面武功都如此厲害的十分少見。
我有些不滿的掙脫著,突然發現這繩子綁的也不是很緊,如果真的奮力掙脫還是有希望的,不過我看面前這個人的功力不菲,所以在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之前,我也不敢盲目行動。
“我見過你。”
我十分確信的眼神,捕捉到了那人眼中的一絲疑惑。
“在後梁,是你飛刀傳書告訴我的訊息。”
我不會認錯,今日他身後的那一行人,跟我和隱青之前在後梁郊外後山上解決的那一批人的身手行動都極其相似,我早就好奇他們的身份了,也終於等到了這次他們的行動,所以我一定要查清楚。
“記性不錯。”
那男子勾了一下嘴角,然後緩緩地蹲下,離我很近之時,紀淮突然奮力側過了身,擋在了他的面前,我知道,紀淮一直都是想護著我的。
我看著那人,問道。
“所以你到底是誰?又到底想做什麼?”
我知道他與那夜抓尋紀淮的黑衣人不是一樣的目的,他們不是衝著紀淮來的,而是衝著我。
那人細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直起了身,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隨後他們遞上來了一件幼兒的衣物,還有一直粉釵。
我立刻就認得,那衣服是羨予的,當日我上街時特地為他挑選的布料,派人給他日夜兼工做出來的華服,而那粉釵,是宮裡賞賜的珠寶,南雙當時瞧著說好看,我便就贈予了她。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我略微有些困難的想要直起身子,而那人看了我這幅表情,好像達到目的似的笑了。
原來表面相貌堂堂的一個男子,實則只會做這種見不得光的奸詐手段!
“你放心,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會保證他們非常安全,甚至還可以幫你對付夏氏,救出你的王爺,但如果你一直執拗,你可能這輩子都見不著他們了。”
他的微笑,著實刺眼。
“你卑鄙無恥!”
我奮力掙脫著,此時我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只要是威脅到了羨予和南雙的事,我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一直顫動,發燙。
“卑鄙無恥,有時又何嘗不是一種達到目的的手段呢?你幫我,我幫你,這是一種交易,你要知道我幸川不是那種不識好歹之人,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救你們後梁,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雖然說他說的真誠,但是我並沒有完全放下警惕之心。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質問的語氣,只是讓他的笑更明顯了。
“相信?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不相信我嗎?”
他手裡拿的衣物和釵子,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而我心中一緊,突然慌張。
現如今人在他們手裡,如果我一直不從,以這個人的性格,一定不會做什麼好事,但是如果我答應他,他反倒讓我去做什麼殺人越貨的勾當,那我豈不是犯了大錯,再說了,現如今制解藥最要緊,如何能分心。
“你如果一直這樣考慮糾結下去,我很難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