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臉頰的紅也沒能遮擋他眼神中的慌張。
他熱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這時我才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溫度。
我趕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和青草,還有些抱歉的對他笑了一笑,此時隱青也趕了過來,擔憂的問我有沒有事,身上的傷口如何。
“沒事,你不用擔心。”
說罷,我才看見紀淮猛地起身,然後緩緩地步子朝上坡走去,我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摔的不輕。
“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朝著他的背影大聲的說著,他一定聽見了,但是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就那樣走著,步子越來越快。
我和隱青也立刻趕了上去,我還擔憂的跟在紀淮身後一直問他有沒有事,身上的傷要不要緊,還連聲道歉,可是他只是一大步的跨上了馬,神情繼續冷漠。
“不是說了要趕路麼。”
他說時眼睛沒有看我,看的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的玩心因為他這一句,立刻收斂,我快速的上了馬,而他直直的拉著韁繩,變回了木頭人,然後騎馬走了。
隱青此時看著前方馬上的兩人,露出了一種疑惑的眼神,但隨後他又在心底告知自己,王妃不一直都是這樣麼,除了王爺之外,無論男女,她都能相處的同兄弟一般,跟對方沒有任何界限。
這樣說來,王妃也不止一次的對自己動手動腳,要麼就是踮起腳拍自己的肩,要麼就是拉自己的手臂。
他也習慣了。
馬蹄踏在草地上有一種清脆的聲音,我回味著口中饅頭的甜味,然後心中還在思考著到了西北之後的一系列計策。
就在這時,身後的紀淮卻開了口。
“我剛剛聽隱青喚你王妃?”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們摔落草坪之時,隱青確實忘記改口了,而且我的真實身份,我也沒有跟紀淮透露過,但是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一開始不說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
“嗯,我是後梁的譽王妃,怎麼,身份太尊貴嚇到你了?”
我開玩笑的語氣,緊緊的盯著前方的路。
“我只是在想,你作為高高在上的王妃,為何還會功夫。”
“會功夫怎麼了,我不僅僅會彎刀,麻鞭,我射箭的功夫也好著呢,你可不要覺得女人都只會繡花繡鞋的,更何況,我本不是後梁人,我的家鄉在羌勒,那裡的女子,都猛如烈馬,從小就在草原長大,所以自是不同的。”
“羌勒?”
“對啊,你沒聽說過麼?我可是羌勒的公主,怎麼,這個身份是不是又把你嚇到了?”
不知不覺的,我竟然同紀淮說起了羌勒,說起了我的阿爹阿孃,還有堯胥。
說起了我年少的故事,和羌勒的扶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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