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倔強的想要起身,但是我的腿腳依舊鬆軟,沒有站穩反倒差一點便摔了一跤,幸好隱青在我身旁。
“好好躺著吧,你身上的毒還沒有去的乾淨,這個時候走,只會有性命之憂。”
坐在一旁的紀淮突然說了話,他的聲音很低沉,但是相比較那晚,已經有中氣的多了。
他眼神依舊平靜,劍也還在他的手中握著。
他們說的不無道理,若是現在我硬要起身趕路,那麼我好不容易救回的一條命就白費了,我若死了,就救不了楚譽了。
我最終還是乖乖的回到了床上,側眼之時,我無意瞧見了放在桌子上的那隻飛刀,上面還沾了些我的鮮血,不過血跡已經幹了。
我突然想到,那晚在譽王府我接到的那隻飛刀。
無論是材質,還是形狀,都與這飛刀一模一樣,只不過那隻飛刀上面還有一些細小的花紋,這隻飛刀上卻沒有瞧見。
難不成,那夜在後梁的黑衣人,與追殺紀淮的黑衣人,是一夥的?
“紀淮,那夜追殺你的,到底是什麼人?”
我看著紀淮的眼睛,可是當他聽到我的疑問後,卻逃避了我的眼神,微微低眸,彷彿還將劍握的更緊了些。
見他的樣子,好像對我,還是沒有放下戒備之心。
“我都替你捱了一刀了,你還不信任我?”
我突然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就那般怔怔的看著他,
我還特地指了指桌上的飛刀,和我背後的傷口,一副忍痛的表情。
現在,我必須查清事情的真相。
只見他思慮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最終還是緩緩開了口。
“他們是劉氏的人。”
他說時,眼睛裡彷彿還閃著一道血光。
劉氏?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後梁京昭城內都是有名的官員才稱氏家,我聽南雙說過比較有勢力的不過落氏,王氏,和方氏,然而落相宜家族落氏現如今已經因為有逆反之心而被滅了,京昭城內也就剩餘兩氏比較著名,這劉氏,還真的沒有聽過。
可能,他們不屬於京昭城內的。
“劉氏,是獨立於西北之外,仍屬於後梁境內邊區東城的龐大世家,數百年來,他們都隱居邊境之處,獨立自主,鮮有人知,不過,他們與西北,卻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紀淮說時,他的目光不知看向何處,但是彷彿是在腦海中回憶著什麼。
藏在他心底的秘密,此時此刻,被一張又一張的揭開。
就像是掀開自己的傷疤一般,每一字一句,都有著隱隱的疼痛。
可是,傷口是會癒合的,癒合之後,還可以不露痕跡。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這個,素不相識,卻拼命為自己擋了刀的女子。
這一次,他放棄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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