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父親的死,給魏詢帶來了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傷痛,對於高位上的那位君王,他每每看著,都能想起袁丞相在朝堂上詆譭父親時,他的無動於衷,甚至,是選擇了相信,雖然他沒有按照相應的罪名處死父親,但是審查辦的種種折磨,都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所以,他自然是恨的。
雖然現下袁術已經丟官丟爵,對那袁丞相是致命一擊,但是他相信,不久之後袁老狐狸便會捲土重來,畢竟狐狸嘛,是那種養好了傷疤就忘了痛的畜生。
“要說對什麼不滿,我對我的自己最不滿。”
魏詢跳起,拿了身旁的銀劍,擦了擦上邊嵌進入的泥土,然後大步走到紅馬邊。
“楚譽,我若造反,你會不會對我拔刀相見。”
魏詢這句話似是一句玩笑話,但楚譽聽著,卻格外有些驚了。
他從江中捧了一些水,替黑馬擦了擦身上的幹泥,然後也故作玩笑的回答道。
“若是那般,我定會親自手刃你。”
兩人相視的瞬間,都在猜測對方的那句話,到底是不是真心說的,當然了,他們都希望,是真的玩笑,也是真的一個隨口一說,一個隨口一答罷了。
兩人牽了馬,繼續向西行,落日的餘暉照著兩人的面龐,彼此都沒有再說話。
好像瞬間,二人都多了很多心思。
魏詢緊緊的握著他的銀劍,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他知道,再往前走,這景色就沒有這般好看了,再往前走,這落日也就沒這般耀眼了。
楚譽的回答,一直在他心頭盤旋,若是真的有那日,他希望,他們其中有一個人做的是對的選擇,而且永遠都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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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滾滾,奔湧直下,落日將江水照的更紅了。
這幾日我終於下了床,出了屋子。
我從來沒有覺得這外面的空氣這般好,天色也這般美。
雖說楚譽將隱青留下來是為了照顧我的安危的,但是這隱青卻是我去哪兒他便跟著去哪兒,跟得緊緊的,之前南雙都沒有他這般。
我覺得楚譽這分明就是給我留了個鎖,而且鑰匙還被他帶走了。
“不是,我說隱青,其實你不用一天到晚都跟著我的,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帶南雙出去逛逛,聽聽戲什麼的,這樣子的機會可不多得啊,要知道把握。”
其實我跟他說這些的時候是很正經的,可誰知他比我更正經,手持長劍附身作禮,抱拳之
響每次都將我嚇一跳。
“王妃,屬下之職便是寸步不離的照看王妃,若是沒有照看好,等王爺回來,屬下就是失職之罪,要被亂棍打死的。”
不是吧,這譽王府還有這樣殘忍地罪刑?
主要是連跟南雙有關的理由都無法說服他,看來,他對楚譽的命令還真是言聽計從啊。
既然在府中什麼都幹不了,還總有人看著,那還不如練練功,鍛鍊鍛鍊身子骨,這樣傷應該會恢復的更快些。
“隱青,你跟在楚譽身邊這麼久,功夫應該也不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