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中,他將我放下,我扭扭捏捏的不知該說什麼,該看向哪裡。
他拉過我的手,問到。
“傷怎麼來的?”
我一看,之前被劃到的傷已經染紅了大半個袖子,我想收回手,卻被他緊緊拉著。
“跟人打了一架。”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南雙,拿些膏藥繃帶來。”
“是。”
他替我擦拭血跡時,十分的小心翼翼,我就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他此時的溫柔,只屬於我一個人。
我突然有些開心,因為我受了傷,他來照顧我。
“上藥有點疼,忍著一點,忍不住,就抓著我。”
他輕輕的語氣讓我一時沉溺,我們羌勒女子,受點小傷,不過就用水洗洗,根本不怕疼。
不知為何,我之前喝了酒之後的天不怕地不怕,到了他這裡,又一聲都不敢出,一動也不敢動。
“手指上的小傷,又是怎麼回事?”
他輕輕指了指我手指上的針孔,我驀地收回手,藏到身後。
“沒…沒事,小傷而已。”
“我看,這麼小的傷口,應該是針扎的。”
我想否認,但是看著他的眼睛,我又不敢說謊。
罷了,趁著酒意,我要全部都說出來。
“是啊,還是不為了你的壽禮,我繡了兩天兩夜的腰帶,卻被當眾嘲笑,所有人都瞧不起我這個羌勒女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只會打打殺殺…”
“你知不知道,在我們羌勒,一個女子用心給男子繡腰帶證明什麼,我阿孃給我阿爹的腰帶,我阿爹一輩子都帶著,破了又補,壞了又縫,依我看,你們後梁男子,都不及我們羌勒男子痴情。”
“你將落妃的山水畫掛在書房正中,而我的腰帶,你怕是早就不知道丟去何處了。”
我忍不住眼淚,一滴一滴的順著眼角滑落,我有的委屈,全都流了出來。
“在這裡。”
他脫掉了外衣,我清晰可見,他腰上的腰帶,多出了許多線頭,上面的花紋也斷斷續續,十分扎手,分明是我繡的腰帶。
我一怔,我的腰帶,他戴在了腰間。
“我看了古書,上面說道,羌勒的習俗,女子若繡腰帶給男子,代表願將一生交於男子,不離不棄,男子若是收了腰帶,便代表,他願與那女子白首到老。”
他…竟然都知道。
他扶手輕輕替我拭去了我眼角的淚水。
他說。
“我願。”
喜歡扶郎扶郎請大家收藏:()扶郎扶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