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譽一個月前,才娶了一位妻子,名叫落相宜。她是高官之女,太后落氏一族。
他與她素不相識,更沒有任何感情。
父王下令讓他娶了,他便娶了。
不過,他只答應娶為側妃。
那落相宜沒有多言,父王也不好說些什麼。
作為王爺,他幾乎沒有選擇。
因此,父王再次下令讓他前去羌勒和親時,他便去了。
他文武雙全,琴棋書畫,識得藥理,相貌俊秀,但是他從不參與朝廷政事。
母妃早逝,使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細心謹慎。出發去羌勒的前一天,落相宜還贈予自己一個荷包,說是能夠保平安。
她的面色不是很好,因為自己即將去和親的羌勒公主,將會是自己的準王妃,她面色如何能好。
臨走時,她贈予的荷包,他丟下了。
騎上馬,向羌勒行。
聽聞羌勒可汗病重在床,接待的是他的親弟弟,?王。
?王對自己的到來很是親和,對於和親一事,他也很爽快的答應了。
楚譽皺眉,這?王也沒問過任何人的意思,自己便答應下來,他是有多大的權力。
無從知曉。
不理政事,是他一貫的作風。
夜宴上,那帶頭領舞的舞姬,獲得了他的目光。
這西域女子果真與後梁的不同。
深邃的眉眼,動作起落悠揚卻果斷,不同於落相宜的溫婉,多的是一種果敢。
他本不近女色,但是當她倒入自己懷裡時,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推開,而是注意到了她遞過的杯中酒。
他一聞便知,酒裡有藥。
在後梁,沒有任何一個婢女會如此大膽。
他裝作不知情的喝下了那杯酒,以自己的功力,這些劑量的藥,根本不足以讓他有任何不同。
她離開時撫了自己的臉,她的手冰冰涼涼,就如同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情感。
果真,夜半,她來了。
她身上的味道,其實很好辨認。
她要殺自己。
他問她為何。
她說:
“公主要我殺誰,我便殺誰,我的使命就是,執行命令。”
這句話,與自己的遭遇,一模一樣。
父王要他做什麼,自己便做什麼,要死便死,生便生,反抗,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就算自己武功再高強,後梁千萬軍隊,也能將他挫骨揚灰。
他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