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大為蟒,蟒大為蚺,蚺大為蛟,獨角為走蛟,雙角為飛蛟,渡過天劫之後則化成龍。
現在的這只獨角蛟龍,明顯是一隻走蛟!但卻體型碩大,異常兇暴,現在更是殺性大發,這條走蛟,不但體型大,而且渾身密密的鱗片包裹,硬似鋼鐵一般,動作更是如同暴風,迅捷異常。
面對著潮汐或者踏橋修士,這樣的一隻走蛟,幾乎是無敵的存在,眾人的攻擊對它來講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且更加激起了它的兇性。
關家的護衛者大多是踏橋修士,幾乎能夠藉助天地意志的強大修行者,騰空而起之後,一拳一腳的威力組能夠憾山碎石,但卻根本不是走蛟的對手。
甚至有人使用刀劍等武器攻擊,也是一串火星,走蛟根本不在乎,蛟尾橫掃之下,頓時接連兩三人狂噴鮮血飛出去。
看得出巨大差距的人知道,這種情況,絕對是先避開逃跑了!但現在關家的人因為關晨的冷酷,並且展開隊形,此刻想逃反而更使得隊伍慌亂,被走蛟趕上來,利爪巨口之下,又是多人喪命。
這仗根本就沒法打,實力相差的太過懸殊,也不知道是誰招惹了這樣一隻恐怖的家夥,恐怕招惹它的人,也沒有好好果子吃,等於是前面的密林中所有人都逃跑了,關家的人再不走,恐怕就全軍覆沒了。
“少族長!現在必須要撤了,再不撤就晚啦!”有護衛對著關晨大吼道。
關晨現在臉色唰白,他也知道現在危險臨頭了,但此刻他眼珠亂轉的喊道:“先擋住它,等我們先撤走。”隨後他帶著幾個人先溜了,而更多的護衛不得不拼死上前擋住走蛟,為少族長逃跑爭取時間,這也造成更多的傷亡。
這片密林之內,進入的人不在少數,在關家的隊伍之前,還有是幾支家族隊伍也進入,擔心在能夠活著人,卻已經很少了。
這是一場殺戮,充滿了血腥和殘忍,強大的兇獸,對修士的殺戮似乎才剛剛開始。
在一座山坡之上,一隻頭生四角的奇怪異獸,張開大嘴,猛的噴出白光,所有這條線上的人,全都扭動掙紮這,片刻之後,身體的血肉就完全消融,只剩下白骨摔在地上。
餘人拼命的攻擊和逃跑,卻不能阻止兇獸暴虐殺戮的半點遲延。
更有一座山谷之內,一群拳頭大小的蚊蠅般的飛蟲,正在追逐四處逃跑的修士,將它們長長的口器插入人體之後,猛的吸噬起來,隨後那人體如同渾身的精華和血肉都被吸走一般,最後形成了骷髏一般的幹屍倒在地上。
到處都在殺戮,都出都在慘叫,到處都有人被兇獸殺死,在綠色區域的各個地方正在上演一幕幕殘殺的劇幕,不論是古老家族還是皇族,但凡是碰到這樣的兇獸,誰都沒法逃脫。
除了退出綠色區域的人,只要是在這個區域之內的人,無不感受到強烈的死亡危機,人們不想死,=只能拼死抵抗或者玩命逃跑,但最後的結果卻不一定能夠活著走出這片區域。
這個時候,那些經驗豐富且底蘊深厚的家族還有古國的皇族,真正的實力才顯現出來,他麼或者排成隊形陣法,發揮武器的攻擊效果,逼退兇獸。
或者有專人組織陣法,透過神通術阻擋兇獸的進逼,對於體型龐大的異獸,這樣根本無法對敵的存在,他們只能邊戰邊退,不敢掠其鋒芒。
對於個體較小,但卻異常兇暴的兇獸,則發揮出陣法和隊形強大的殺傷力,將其殺死或者重傷。
兇獸之潮並非時突然出現,但實在是因為進入綠色區域的人太多了,使得在每一處地方,都不同程度的激怒了兇獸的殺性。
能夠以發現危機,就及時的退出這片區域的人很少,這些家族如果團結的話,倒也可以與兇獸一戰,但可惜的是他們太分散,說白了,這裡的數十個家族和皇族全都會不信任,也都在各自為戰,所以他們損失的人也越來越多。
莊家的隊伍第一個退出了這片區域,他們進入的較晚,但守護者甲士進退有據,顯然受過嚴格的訓練,此時儲存了實力,終於退出綠色區域。
他們的競爭者莊斌臉色陰沉,還帶著一抹血跡,對身邊的兩名老者說道:“我看到李家皇族的人並未進入,而是繞過去了,向來是知道能夠繞過這片區域,我們不能硬闖了,只能繞過去了。”
“繞過去的話,肯定會浪費很多時間,但沖過去的話,我們恐怕真的剩不下多少人了。”一名老者說道。
“繞吧,儲存實力,現在看來還不是最後的關頭,不儲存實力不行,晚兩天就晚兩天。”另一名老者說道。
莊斌重重的點了下頭:“那我們就繞過去,加快速度就是了。”
更多的零散小家族也跟他們的想法一致,但也有不少進入綠色區域太深,目前不但損失慘重,還基本上被打算了。
現在他們知道,綠色區域太危險,要麼闖過去,要麼退出來,否則只能死在裡面,可是這片區域之內實在太大了,分散在裡面的人也不少,能保持清醒頭腦的人並不多。
到處都是倒伏的屍體,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骷髏幹屍,更多的傷者倒地不起輾轉呻吟,可是身邊卻沒有任何的同伴,只能等著兇獸回來,來瞭解自己生命。
這可真是一幕慘劇,隱身前行來到此地的孟長青不免看的驚心動魄!他也沒有料到這裡會是如此的慘烈!有這麼多人被殺。
想起自己之前的安排,孟長青慶幸自己將羅家的那些族衛安排在了外面,否則的話,恐怕誰也別想活著出去了。
而在此刻,孟長青突然感受到一股極為兇暴的氣息鎖定了自己,轉頭一看,那是一隻體型如同小牛一般的一隻紅毛野狼,這只野狼的背後和肩頭長滿了骨刺,一嘴的獠牙還帶著血跡,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孟長青的所在位置。
孟長青一驚:“它能看到我?”
這不可能!孟長青盯著這只野狼,似乎明白了什麼,那家夥在不斷聳動著鼻子,看來是一個嗅覺極為靈敏的家夥。
“想死麼?成全你。”孟長青冷笑著盯著野狼,雙目露出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