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年時間一晃而過,孟長青卻並未覺得自己經歷的太多,時間似乎是在不知不覺當中溜走的,他有時候會感到腹中饑餓,但很快就過去了,口渴的時候也只是拿出水瓶喝點水,這之後很長時間他都沒有在感到饑渴。
但他因為太過於全神貫注,有的時候不免頭昏眼花,甚至因為神魂損耗過度,感到極度虛弱。
這個時候,孟長青想到了他納戒之內的丹藥,補靈丹這樣的丹藥他不敢吃,但是玄靈丹和神魂丹卻是自己瞭解的,毫不猶豫的就吞了幾顆下去。
丹藥入腹,頓時一股熱力從氣海之內升騰而起,孟長青只覺得渾身發熱,瞬間精力無限,頭腦清明,神魂的損耗瞬間補滿,他再次放出神魂投入到鑽研當中去了。
山勢雄渾龐大,這座山無比高大,象徵著魔尊體內龐雜和繁瑣的徑直和法陣封印!孟長青有信心將它完全弄明白,因為他似乎已經找到了規律。
這個規律就是法則,對於法則的感悟,並非一朝一夕,也並非一路貫通,但既然你摸到了脈絡和門道,確實可以少走許多的彎路。
時光飛逝,轉眼又是兩年!
孟長青的樣子變得更加成熟,五年的時間就在這座大山之上,度過了,他知道這座禁制之山,所有的人都會彙聚到這裡,不闖過這裡,根本就無法進入到魔禁之地的最裡面。
所以他嘴角上翹,隨手揮灑,輕輕的動了自己才明白的手腳。
孟長青定氣凝神,行走在山峰之中,這兩年來,他每破一處禁制,定然會在其上改動少許,額外再新增幾層,甚至心意所致,再多增加是多層。
如此一來,若說之前他走過的禁制,屬於是刀山火海,步步危機,那麼現在他走過之後,此地可謂是吞天噬地,草木皆兵,其危險程度,一躍上升數倍不止。
若是有人倒黴的一頭撞上,即便憑借強悍的修為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下來。
幻滅禁的“幻”極為複雜,甚至有些地方遠遠超越了孟長青所學過的神幻術,區別就在於其內包含的危險,一旦出動滅殺一切的霸氣。
而實際上,“幻”之下還有一個“滅”字,這個滅的含義,孟長青有深刻的體會,他明白一旦滅字的真正威力一旦出現,是能夠抹滅所有的一切的。
而他如此的行為,卻讓血紅池水當中的小黑,那個崖森大人暴跳如雷,咬牙切齒的痛恨不已,先後又派出了幾波人手去抓孟長青。
可是想要抵達禁止之山的位置卻非那麼簡單,這就給了孟長青極多的時間,不斷研究然後在不斷的重新布禁,增加自己的手段。
五年的時間,孟長青改變了很多,尤其是在禁制方面,更是開啟了他的視野,開拓了他的眼界,現在凡是他破解過的禁制,可以隨手捏來,常常使用之下,比之任何玄法神通更有奇效。
他驚喜之餘,對于禁制的興趣更大,畢竟若是要度過此山峰,禁制是唯一的手段。
五年來,他對于禁制的研究,已經發展到深層次心神推演,這種推演,是他特有的一種方式,依靠大量的推演,一點點把禁制從起始點開始推動,一旦遇到不流暢處,他便冥思苦想,如此一來,雖說速度慢了下來,但卻勝在腳踏實地,穩紮穩打。
尤為難得是,他從最簡單最基本的禁制開始研究,這麼一來,可謂是循循漸進,沒有任何急躁之心,卻也漸漸符合了修煉禁制之術的心態。
放眼整個南域或者中天大域,精研禁制法陣的修士和家族宗派也有不少,但深層次掌握了規律的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孟長青目前在禁制上地造詣,除了一些老家夥外,同輩人中,可以說無人能比。
以需求帶動興趣,是他走入禁法領域的方式,從不得不學到主動去學,到深深喜愛的去鑽研,可能是這世上任何一種學問和能力通用的方式了。
甚至孟長青自己對此也很是不解,似乎以他並非是優異的天資,對於這禁制,卻是別有用處。就如同他當初剛剛接觸陣法時,使用起來也覺得比練習刀術。要順手一些。
又是三年之後,孟長青此刻已經來到了高山的山頂之處,他的手中掐著指決,眼中閃著幽光,是不是揮動雙手,他的手動的很快速,幾乎成了殘影,配合著手決一戶能夠破解所有的禁制法陣。
這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特殊的破解方式,並且也是他重新佈置的一個秘訣。
山頂之處一處斷崖,上面是一個黑色的漩渦!斷崖之上幾株孤零零枯樹!
走到了這裡,孟長青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因為他感到了神魂探測到巨大的危險,這種危機感隨著自己走進斷崖,則是越來越濃重。
他站住了腳步,眼中的瞳孔在不斷收縮,權衡之下頗為躊躇,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退卻!
如果不退卻,很可能要面臨著他無法預知的危險,而目前他的修為仍然也只是到了玄胎境的後期而已,應付危險顯然不夠。
孟長青慢慢的退下了山頂,但卻並未下山,而是選擇了一個山崖上的凹陷之處,躲了進去,隨後手中的指決殘影不斷閃現,他在這個洞口之外佈置了幾十層的禁制法陣。
而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片白霧,和幾株灌木,這些東西看似虛幻,但卻顯得很真實,徹底將洞口給遮蔽起來。
他這邊剛一佈置完,山頂斷崖之上的漩渦之內,突然閃出來一個人影。
此人手拿拂塵,頭戴金冠,一臉仙風之容,滿身道骨之色,步伐平緩,但卻腳步踉蹌,嘴角帶血,正是金冠道人。
他一出來立刻伸手入懷掏出一枚丹藥吞入口中,然後全神戒備的盯著漩渦,而隨後另一個人影,直接飛了出來,此人相比金光道人,似乎更加狼狽,頭冠歪斜,錦袍破裂,還佔有血跡,卻是那個儲王爺。
這兩人竟然全都是退出來的,而且整個人現在都非常緊張的盯著前面的漩渦,似乎那裡面非常可怕的事物!又或者那裡面隨時會沖出一隻兇殘的惡獸!
“捷徑走不得!他們人太多了!”儲王爺嘶啞著嗓子說道。
“難道我們真的要被逼走嗎?”金冠道人眼中戾色一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