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宸佑有三天沒見寧歆了,這三天他想過種種可能,例如寧歆在故意給自己拿喬,也例如寧歆是耍小手段和自己玩欲擒故縱。不過這些想法在他剛才見到寧歆的那一刻全沒了。他直視著寧歆,這個平時一直元氣滿滿的女人此時精神萎靡,面色並不像趙汜說的慘白,相反她臉頰兩側除了有兩坨不尋常的紅以外,原本水靈的眼睛裡也看不到任何光彩。
礙著趙汜在,他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只微微湊過去問:“你不舒服?”
寧歆眼神定定的,說話有氣無力,“可能感冒了,頭有些暈。”
她一說完,許宸佑的手掌就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寧歆的額頭滾燙,許宸佑的手掌微涼,蓋上去後寧歆就有些小貪戀,手抓著他的手臂沒放。
許宸佑護著她的腦勺把人朝自己的方向挨近了,額頭抵著額頭感受她的溫度,他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移開來再看了眼寧歆,確定這是高燒了。
趙汜在邊上喝茶,不知道寧歆的情況,他看這兩人一系列動作,嘖嘖了好幾聲,嘴上不滿地說:“嘛呢,這還有個大活人呢,你們倆撒糖能收著點嗎?”
許宸佑沒理會趙汜,起身後一把把寧歆攙了起來,“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寧歆頭重腳輕,渾身沒力氣,被攙起來後半個人靠在許宸佑身上,她鼻音重,聲音微弱,對著許宸佑說了一句話。
許宸佑沒聽清,又湊了點距離過去,她的唇就堪堪掃在他耳朵旁,話都沒說呢,他耳朵就紅了。
趙汜瞧見了,還想揶揄,他先開口了,聲音冷冽急切,“去,去門口幫我攔車。”
趙汜這才發現許宸佑是真著急了,也上去幫忙,嘴上問,“真生病了啊?”
許宸佑點了下頭,“燒糊塗了都。趕緊去攔車,我送她去醫院。”
南京軍區總醫院的點滴室。
小小的病床上一個羸弱的身影靜靜躺在那,病床邊是掛點滴的掛杆,上頭擠著好幾包藥水,一條輸液線從上頭連線下來,針尖直接紮在寧歆柔弱無骨的手背上。
寧歆剛才進醫院的時候神志已經迷糊了,她腳底發燙,人身體發冷,唯一記得的是自己渾身無力,是許宸佑抱著自己來的這地兒,。這會兒一瓶退燒的藥劑下去,她人已經慢慢恢複了神志,思維漸漸清晰,同時回想起了自己在許辰佑懷裡的事,她臉紅紅的,已經分不清是因為病,還是因為那個人了。
護士進來巡視,見她醒過來了,人走到她床前給她調點滴的速度,問:“現在感覺怎樣?頭還暈嗎?”
寧歆說話的聲音沙啞,開口的瞬間嗓子口和拉了幾道鋸子一樣,艱難地說:“好多了,我是怎麼回事?”
小護士調完點滴的速度,又幫她換了包藥水,低頭看她,“你是細菌性感冒引起的高燒,40度,幸好你男友送來的及時,否則後果可能很嚴重。”
寧歆聽進男友那兩字,臉又紅了三分。小護士看看她,以為她在不好意思,對她說:“你男友對你真好,進來的時候緊張的什麼似的,我們還以為是孕婦要生了,搞半天是發燒。”她說著笑得都像朵花。
寧歆實在沒辦法辯駁,喉嚨啞的都疼了,小護士調笑她她就只能瞪著眼看著別人。不過她沒反駁,門口正從外頭回來的男人瞧見了,心情倒是不錯。
許宸佑像模像樣敲了下門,走了進來。
小護士對他點點頭,和他打招呼:“許先生,一會兒藥劑完了就可以回家了,明天記得還要來。”
許宸佑手裡拎了一袋子蘆柑,外套搭在手臂裡,他把水果袋往邊桌上一放,過去幫寧歆掖了掖被子。
寧歆對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他莞爾一笑,手在她額頭又貼了貼,說了聲“乖”。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是冒著被炒魷魚的危險,繼續碼字的。大家就別催了,我是個很自覺的寫手,碼字會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