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有些失望了?”
姜宛白抿緊了唇,笑著不說話。
許晴天搖頭晃腦,嘖嘖感嘆,“宛白,你變壞了喲。”
“人之常情嘛。”姜宛白難得嬌羞的低下了頭。
許晴天摟著她笑了,“是是是,人之常情,應該的。”
“我這副身體就跟泥巴塑的,他不敢碰的。”姜宛白嘆息著,“抱我的時候,都很輕,生怕把我弄壞了。”
“這隻能說明,他是值得託付的人。要是遇上一個並非真正愛你的人,才不管你呢。”許晴天說:“你找對了人。”
姜宛白跟她一起走出電梯,眼裡有光,“是啊,找對了人。”
以為在她餘下的時間裡,不會再遇上這樣一個讓她感覺到溫暖,讓她完全可以去依靠的人了。
老天爺在這一點倒是沒有虧待她。
……
到了醫務室,姜宛白看到了何培醫生。
她記得,他也是在五年前來到諾丁大學的。
而且,常住在諾丁。
“你怎麼樣了?”因為許晴天的關係,何培還是問了一句。
那個不太友好的男人不在,他也溫和些。
“我很好,謝謝。”
“你這身體,要多休息,慢慢的調養,會好的。”何培知道她的身體肯定沒有那麼好,但有些話,不能說得太寒心了。
“嗯,我會的。”姜宛白見他也沒病人,便問,“何醫生,有沒有時間,聊一下?”
何培有點意外,還是答應了,“好啊。”
這說起來是校醫務室,可是大得就像是一座私人醫院。
而且,比醫院更柔和,更漂亮。
何培給她端了杯果汁,自己端了杯咖啡,一起去了外面的露天小陽臺。
在這裡,能看得很遠,還能看到邱奕陽的植物園。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問我?”何培以為,她想問她的身體情況。
“何醫生,你在學校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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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噢,有五年了。”何培有點意外,“怎麼了?”
姜宛白喝了口果汁,“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在這裡待久了,就不想出去了。”何培也跟她閒聊起來,“我大概也只是個貪圖安逸的人。”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現在的努力,不就是為了將來的安逸麼?你現在把想做的工作做了,也享受了帶來的舒適,所以,挺好的。”
“你這麼說,我倒顯得有些矯情了。”何培開著玩笑。
姜宛白也笑了。
何培是個很溫和,很健談的人,身上自帶著醫者風範,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很真誠,看到他的病人,估計會覺得心安。
他看著遠處,忽然說:“說起來,植物園的邱奕陽,也在這裡有五年了。”
“是嗎?”姜宛白也看過去,距離太遠,看不到人,只能看到那片植物園。
“當初,他是校長親自帶回來的。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校長的兒子呢。”何培回想著過去,覺得有些好笑。
姜宛白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