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咳,好了。”
許晴天再轉過來,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毛巾,還是放在水裡搓了一下,“還要嗎?”
“不用了。”白宇揚也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
“衣服。”許晴天把睡衣給他。
白宇揚拉過來,“謝謝。”
“不用。”
“你動作輕一點,我一會兒來給你換藥。”
“嗯。”
許晴天趕緊走出臥室,明明都是一樣的,為什麼她會覺得臥室的溫度要高很多?
去冰箱裡拿了一罐冰啤酒,咕嚕喝了兩口,才覺得體溫稍降了些。
她是醫生,那是個病患。
醫生照顧病人,理所當然。
剛才真是有失專業。
喝了酒,她敲門,“換好了嗎?”
“……好了。”白宇揚在裡面也是摒著呼吸,渾身都有些不適。
特別是心跳,像是在打鼓。
許晴天調整好心態,管理好面部表情,才拿著東西進了他的房間。
解開紗布,給傷口消毒,再上藥,再包紮。
“你身上這些傷,有點多啊。”這個時候,不說話氣氛就太尷尬,太壓抑了。
“嚇到你了?”
“只是驚訝。”許晴天問,“你該不會經常被人打劫吧?”
白宇揚知道她這是在調侃他,任何人看到這些傷,都不會想到是被打劫能有的。
“嗯。”白宇揚點頭。
“看來,你錢挺多的。”許晴天給他包紮好,“行了,早點休息吧。”
她收拾著東西,不打算再多問了。
白宇揚看著她,“這些傷,你……”
“放心,我不會跟宛白說的。”許晴天拿好東西,“有事叫我。”
“好。”
門再一次關上,白宇揚低頭看著包紮平整的地方,手輕輕的撫上傷口。
目光掃了一眼胸前,那裡的傷疤結了痂,長出粉色的肉,一條條的,沒有那麼猙獰,但也不好看。
以為不會再添新傷了,沒想到這麼快。
這也是第一次受了傷,被人這麼悉心照顧。
……
文慧在醫務室躺了一晚上,第二天醒過來,她氣得拔了針,跳下床。
那一下,頭又暈起來了。
向小小一直守著她,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間回來,就看到她下了床。
“文慧,你終於醒了!你怎麼拔了針?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還是休息一下吧。”她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