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天深嘆一聲,“你就在這裡待著吧。”
沒辦法,誰叫她把人給弄回來了。
誰叫他是姜宛白的哥哥。
醫者父母心,她總不能見死不救。
白宇揚說:“在你這裡,不太好。”
“那你隨意。”許晴天輕笑了一聲,把東西拿出去。
白宇揚撐起來,一動傷口就痛。
他倒吸了一口氣,手捂著傷口,認命的躺下。
許晴天洗了手,看了一眼臥室。
她把原本買回學校跟姜宛白一起吃的宵夜拿出來吃掉,累,且餓。
忽然,臥室裡一陣響動。
她皺眉,放下筷子,走進去。
“你在做什麼?”許晴天一聲吼,趕緊走過去把趴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來,“你不要命了!”
白宇揚大喘著氣,傷口現在撕裂般的疼。
那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紙。
許晴天看到他的傷口又浸出了血,氣得想打人。
“對不起。”白宇揚知道自己給她添了麻煩。
許晴天看著他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對他怎麼發火,把他扶到床上,盯著已經浸出血的紗布,很是無奈,“傷口肯定繃開了。”
白宇揚的手正準備摸那個地方,一隻素手拿開他的手,“別動。”
“……”
許晴天給他重新處理了一下,提醒道:“這傷口,不能再裂了。”
“我想上廁所。”
“……”許晴天犯難了。
這種時候,要怎麼辦?
算了,他是病人,她是醫生,根本就不該有什麼忌諱。
“那我給你插導尿管。”
白宇揚那雙不太有神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雙眼裡帶著慌亂,驚恐,“這,這不用了吧。”
“你在怕什麼?”許晴天皺眉,“你現在這個情況,不插導尿管怎麼弄?萬一傷口再繃開了,感染了,你就死了。”
白宇揚緊張的嚥著口水,滿臉拒絕,“真的……不用。”
“呵,你別告訴我,你在害羞。”許晴天冷眼看著他,“我是醫生,你是病人。在我們醫生的眼裡,沒有男女之分。”
你是沒有,可我有啊。
白宇揚搖頭,“我,我憋著。”
“你能憋多久?”許晴天略有些嫌棄他。
“我……”確實有些難憋。
許晴天想了想,“算了。”
白宇揚大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