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在什麼場景,用什麼樣的性子。
她就像個演員,從來都帶著面具。
“宛白,不管怎麼樣,做自己。”許晴天停下來,心疼她,“二十二歲的年紀,也是花一樣的年紀。不用去想那麼多,該談戀愛,就談戀愛,該哭就哭,該笑就笑。遇上喜歡的,就去表白,遇上欠揍的,打就是了。”
“不用想那麼多。”
“對啊,我不用想那麼多的。”姜宛白笑著說:“反正命不久矣,好活賴活,都不多了。”
“呸!”許晴天氣得,“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姜宛白有些落寞,“我只是突然覺得,我這些年,活的懵懵懂懂的。”
許晴天皺眉,“你今天是怎麼了?遇上什麼事了嗎?”
“侯琰說,給我們一年時間。如果一年裡,我還是沒有愛上他,他就跟我解除婚約。”姜宛白站在窗前,望著遠處,“你說,他何必要跟我耗一年呢?”
“他是真的喜歡你。”許晴天說:“宛白,你不用拒絕他。你哥不也說過,他是值得的嗎?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你的身體情況,他會陪著你的。”
“我怕。”姜宛白垂下了眸,眼眶裡起了一層氤氳,“我怕我習慣後,突然又……”
“宛白……”
許晴天心疼的叫著她,“那樣的人,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了。已經過去了。”
姜宛白苦澀一笑,“可我怕我成為那樣的人。”
“……”
短暫的沉默,許晴天有些不放心她,“你別亂想,等我回來陪你。”
“不用。”姜宛白搖頭,“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現在,好多了。好了,你趕緊去吃東西吧。我也準備睡了。”
“你別胡思亂想。”許晴天擔心。
“知道。”姜宛白故作輕鬆,“人吶,果然不能太閒了。一閒下來,就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嗯。那你早點休息。”結束了通話,許晴天還是不太放心她。
她很少這樣的,也很久沒有提起以前的事了。
她這個人,那麼多年了,真正能掏心窩子說話的人,也只有她和付航了。
她的心裡總是藏著很深很重的事兒,她不說,沒有人能夠看得透。
許晴天越想,越不放心。
還是得回學校,陪陪她。
……
她走進一條巷子去買點夜宵,打包一份給姜宛白帶回去。
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好吃的東西也都在深巷裡。
她把東西放到車上,正準備上車,一股血腥味撲來。
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另一邊上了她的車。
看清了那張臉,她愣了。
也沒有多問,趕緊上了車,把車開走。
“你這是怎麼了?遇上打劫的了?”許晴天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的男人,他靠著座椅,臉色蒼白,白色的襯衣上很多血跡,他的手按著腹部,血從指縫中流出來。
許晴天怔住了,這可不是普通的打劫啊。
“是啊。被打劫了。”白宇揚喘著氣,“我能去你那裡嗎?”
“你這樣……”
“總不能回家,更不能去醫院。”白宇揚調整了一下姿勢,“你是醫生,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