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白深呼吸,接過保溫杯,利索的把藥喝得一乾二淨,“你可以走了。”
“為什麼對我突然這麼不友好?”侯琰接過杯子,上前一步,盯著她的眼睛,“你是在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姜宛白不想跟他靠的這麼近。
她退一步,侯琰就進一步。
姜宛白擰著眉,“你還想做什麼?”
侯琰抬起手,輕輕地擦掉她嘴角的藥漬,“我能現在想做什麼也不行。”
“……”姜宛白被他這句話給激的心臟狂跳。
他摸了摸口袋,“忘記帶糖了。”
姜宛白伸手推他,“不用。”
“不過,我有個更好的辦法,會讓你覺得這藥不苦。”說罷,他便輕捏著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緩緩俯身……
姜宛白驚得瞪圓了眼睛,他的柔軟溫熱帶著甘甜,席捲了那苦澀的味道。
她承認,這確實是比吃了大白兔糖更甜。
但是……
他越來越放肆了。
這些舉動,跟在姜家,水雲間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很有可能之前那老實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現在才盡顯了他的真面目。
這男人,很撩。
侯琰鬆開他不捨得離開的軟嫩,指腹輕輕地摩擦著她細滑的下巴,勾揚起唇角,“是不是,不苦了?”
姜宛白望進那雙深情帶著笑意的眼睛,似星辰大海,在瑩瑩閃爍著光,很耀眼,很迷人。
很輕易的就讓人深陷進去了。
只是,她很理智。
一抬腳,就踩到他的腳背上,凶神惡煞,“你太過分了!”
她的力道不輕,某個人也皺了一下眉,可是一動不動,低頭看了眼踩在腳背上的那隻小腳,眼睛裡無限的寵弱,“接下來,你要習慣。一年的時間,不短,但也不長。特別是像我這種沒有戀愛經驗的人,再加上你這麼一個不願意戀愛的人,很難利用好這一年。所以,我只能攻心之前,攻身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攻心之前攻身?他想怎麼攻?
看來是踩的不夠狠。
她又狠狠一腳踩上去,還輾了一下。
“你再踩,我走不了了,可就在你這裡住下了。”侯琰戲笑著。
她氣鼓鼓的樣子,很可愛。
這才是一個青春少女該有的模樣。
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沒有隱藏,沒有偽裝。
他知道,之前在姜家時那柔弱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在父母面前,乖巧的樣子,也並非她真實的性情。
哪怕是她在團滅那些對她心懷不軌之人時,她的兇狠,那也不是她的本性。
沒有人,有什麼特定的一種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