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棲細細打量了一眼眸前這位纖弱縈風的美人,非常有禮貌的回了一句:“在下錦棲,姑娘請。”
“既然姑娘這般豪爽謙讓,小女子也非矯情之人,便如了你的意。”纖縈微微低頭執扇掩鼻,嘴角輕勾起一抹淺笑,仿若一朵柔美嬌小的花兒瞬間綻放,瞧得臺下的異性觀眾心生漣漪,兩眼發直。
隨即,她眸中的笑意褪去,覆上了一片刺骨的寒冰,迅速的飛步上前,朝錦棲發出攻擊,一招落下沒得逞,緊接著又轉身至她背後,再次趁機偷襲未成,反手射出毒針,刺入她的右肩。
錦棲並未大意,早就發現了她的毒計,只不過沒有拆穿或躲避,而是有意讓她成功,然後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趁其不備對她施下一種無色無味的毒。
此毒名為無色香,雖然名中帶有香字,卻並沒香味。
凡是中毒者會在半刻鐘後漸漸喪失五覺,如果三天內未能服下解藥,從此世界裡再無色,變成一個沒有五感的廢物。
錦棲和她周旋了將近半刻鐘,纖縈再也沉不住氣,她怕遲者生變,便只好又一次用毒針偷襲她,只是這回直接被錦棲截了胡。
纖縈見她的手接觸了毒針上的毒依然無事,驚訝的瞪大雙眼:“你為何沒事?”這毒明明比之前的更甚,不該啊?
“許是你這毒還不夠,傷不了我。”錦棲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立刻施展飛花移步至她身前,將毒針快速插進了她的右肩裡。
須臾之後,纖縈虛弱的倒地,不甘的抬頭望著錦棲:“你,可惡……”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算不上可惡,因為真正可惡的那個人是你自己。”錦棲滿臉帶笑,柔聲說道。
“你……”纖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因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此刻眼裡心底除了恨意,再無別的。
錦棲蹲下身,輕柔的摸了一下她的頭,喁喁細語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身體的知覺在減少,眼前的景色逐漸開始模糊,就連聽覺也下降了一些?”
纖縈此時的狀況被她完全說中,恍然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驚恐的瞪著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你,對我,下了其他……”其他的毒!
她的聲音已有些沙啞,音量也比較小,不仔細聽跟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錦棲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從不輕易對人用毒,你很幸運,算是第一個讓我破例之人,接下來就慢慢的好好享受我送你的毒藥的滋味吧。”
“你!我們纖家不會放過你的!”纖縈使盡僅剩的全身力氣,歇斯底里的吼出這句話之後,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雖然纖縈吼了一句完整的話出來,可惜她的音色低啞,只能近距離可以聽清,所以在場的人除了錦棲,沒有第二人能夠聽見。
“是你先觸碰了我的底線,不要怪我心狠,再說了,方才將毒針還與你時,我便加入瞭解藥,你只會暫時失去五覺,乖乖的睡上一覺後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不過下次你再敢對我用毒,就不會這麼簡單了事了。”
纖縈想不通自己是何時被下了這種毒,想問嗓子又發不聲音,最終在錦棲說完話後昏死了過去,一日後醒來時卻什麼都想不起,記不清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聽了家人的細說後依然沒有印象。
魔法大賽上本就只論輸贏,不計生死,雖說沒明確規定能否使用毒藥,但這次是纖縈用毒在先,她只是把有毒的針還贈給了她,所以在場的人沒有議論她的不是,只道纖縈陰險歹毒,德行有失。
接下來的七場比賽都很順利的結束,她沒耗多大的功夫便輕鬆取勝。
經過這麼多場比試下來,她發現女人國的魔法和魔力有點相似,像是出自同源一般,若非這股力量無魔氣,反而隱約含著微弱的靈氣,她倒真有可能會誤以為她們是魔族後裔。
等第十場比試開始時,上來的是一位體型健碩的男人,面相不善,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錦棲面色微沉,十分不爽這個男人,他早上來晚不上來,偏偏要在這時候上來,不是擺明了想要打贏她,直接晉級,進入下一輪比賽。
哼,想要贏我,沒那麼容易,先問我手上的劍答不答應!
她有些看不透眼前人的實力,也不敢掉以輕心,立馬幻出雪簫玉靈劍。
“不知兄臺是何方人士?”錦棲面帶微笑,軟聲問道。
對面那個身高八尺,面容剛毅的男人說道:“想探虛實就爽快點出招,別想套我話,你哥哥我可不傻。”
錦棲本想從他的出身背景推算出他大致會什麼,卻沒料到被他瞧出了意圖,便不再多說,徑直髮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