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真是爽快,既然你已知道,那我也就不跟你多說廢話了。”
男子外貌年約二十六八,五官俊朗耐看,一頭墨髮如綢緞披肩,額間留有一縷髮絲,頗有幾分飄逸邪魅的味道。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我不過想從唐門手中取走一樣東西,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替我掩護,聲東擊西,分散他們注意。”
“我為什麼答應你,僅因為父母的死因?這個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自己去查。”
錦棲細心觀察了下這位男子,見他衣著不凡,周身貴氣凌人,邪異非常。
此人的身份絕不一般,只因為取走一樣東西就屈尊降貴,親自動手,看來這樣東西可不一般。只可惜他恐怕要失望了,哪怕是將唐門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對於此等危險的人物,她不敢掉以輕心,他的話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
“唐家人如此對待你,你何需再顧及,此次唐山肯認你,只怕另有目的吧。”
他手裡玩轉一個瓷杯,說話聲忽而轉冷,還夾帶了一絲威脅:“我淵黎眼裡從來沒有一個不字,這件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還望你多加考慮,不要妄想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可以輕易解開。”
錦棲面上平靜,心理卻變了色,知道眼前這位可是三界出了名的難纏對手,魔帝鴻荒之子淵黎殿下,現今的魔界統領君王。
一向唯我獨尊的大魔君從來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跟他談條件無疑是在刀劍上行走。
他今天不是來和她做交易,而是來讓她替他辦事,如果拒絕話只有死這一個下場。
“大哥哥,你說得有理,只是除了我的仇人以外,其他事都與我無關,我不喜歡亂殺無辜。”
此刻的錦棲一臉微笑,說起話來也是甜甜的,不管是誰看了都會喜歡。
淵黎一聽,笑顏浮面,俯身摸了摸她漂亮的小臉,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嗯,好。小姑娘真乖,長大了一定更美。”
錦棲繃住臉,心顫顫的瞄了一眼舉動詭異的淵黎:“多謝大哥哥誇獎,你還是跟我說說爹爹孃親的事吧。”
經過淵黎一番話,錦棲很清楚的知道父母的死因,心中不由一痛。
沒想到平時表現得一臉無害的二叔,為了謀得家主之位,不惜殺死她的父親。
而她的母親也非生產她時難產落下病根,導致身子骨日漸憔悴,一天不如一天,最終逝去。
只因她娘沒有把他所想要之物交出來,便對她痛下殺手,以一種慢性毒藥掩人耳目,將其放入食物中,長期服用後積毒日久漸深,不治身亡,造成了久病體虛而死的假象。
好你個唐山,我父母待你不薄,你卻喪心病狂,泯滅人性,殘忍的殺害了他們,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更不配當唐家主。
此仇不共戴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一定要用你的頭顱來祭奠我父母的亡靈。
入夜,寒風凜冽,雪花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