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仲遠也是狼狽不堪,雨水打濕了他的禮服,讓他的頭發也失去了造型,臉上的雨水混合著哭笑不得的表情,看上去滑稽得讓人好笑。
夏一蘭精緻的妝容也被弄花了,眼線液和睫毛膏順著臉頰滑下來,臉花得可以去唱戲了。
安心因為提前找好了位置,坐在教堂的角落裡,所以並未受到任何影響。
看著外面的大雨,她忍不住笑起來,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他們了嗎?
寒名爵淡然地看著外面,說道:“這場雨下得真好,天氣都涼快了不少。”
安心偏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得更燦爛起來。
張慧珍一邊罵著天氣,一邊將賓客迎進了教堂裡。
可是剛剛進來不久,外面又是晴空萬裡,天氣好得讓人懷疑剛才的大雨是錯覺。
教堂裡坐不下太多的賓客,何況很多東西也要放在外面,花籃什麼的都需要擺放出去。
張慧珍叫人重新擺放好,俆仲遠和夏一蘭又重新收拾好了出來。
看樣子外面不會下雨了。
但是他們剛剛出去站好,大雨又突然而至。
賓客們也都不耐煩了,他們有些人剛才就被淋濕了,心情被搞得煩躁無比。
賓客暗暗嘀咕道:“這都是什麼事情啊?我看今天就不該來參加這場婚禮,小姨子搶走了姐夫,這是遭天譴的事情。”
“是啊是啊,你們看看這天氣,可真是太奇怪了。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人就是不能做虧心事啊。”
“好害怕,好害怕。”
賓客們都疑神疑鬼起來,一時之間,告辭的人倒是走了一半。
張慧珍挽留也來不及了。
眼看著婚禮馬上就要進行了,張慧珍只好監督著讓婚禮趕快正常舉行完畢。
司儀在臺上,請新郎和新娘上臺,俆仲遠和夏一蘭身上的衣服都是臨時換的,顯得有些不合身,看上去很是滑稽。
婚禮所想要的浪漫和端莊,早就在他們身上蕩然無存。
夏一蘭對著司儀說道:“司儀,我有幾句話對大家說。”
司儀將話筒遞給了她。
夏一蘭拿起來說道:“各位,今天在這裡,我想澄清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和俆仲遠,並沒有……”
她想說“並沒有對不起我姐姐,我姐姐早就不愛俆仲遠了,我和俆仲遠是光明正大的。”
說完之後,她還要將安心請上來為她的話做佐證。
剛才安心已經答應她了,夏一蘭知道安心一向善良得無底線,只要自己叫她上來澄清,她一會兒肯定會上來的。
但是,說道“並沒有”三個字的時候,寒名爵對著夏一蘭偷偷揮動了一下手指。
夏一蘭後面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夏一蘭心頭著急,可是越是著急,越是說不出來,憋得臉色通紅。
俆仲遠知道她想要說什麼,見她無法說出來,將話筒拿了過來,說道:“其實我和夏一蘭……”
但是他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抬眼看到臺下坐的安心,神情溫婉動人,眉眼柔和,殷紅的唇瓣帶著誘人的色澤,讓俆仲遠覺得口幹舌燥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