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的爪子落在了母親的身上……
聽到這裡,蘇離微微蹙眉,心想難道狼人族殺了尉遲陌母親?
但轉念一想又不對,若是狼人族殺了他母親,他見到仇人怎麼沒有發狂,還能如此的淡定?
而且按照他的尿性,就算沒有了血族的能力,看到仇人也必然會不顧一切的出手。
尉遲陌低沉暗啞的聲音繼續響起,“雪狼把我和母親帶回了營地,那時狼人族的營地比現在還要大許多……”
所有人狼人都對尉遲陌這個小血族充滿了仇視和敵意。
那時的蘇珊是個年輕的首領,雖然她也恨血族,畢竟是血族把他們困在這個地方,她的族人越來越少,生活越來越艱難。
但她卻不得不放下仇怨,留下這個小血族一命。
因為多年前,族中最後一任祭司死前最後一次占卜,告訴過蘇珊,多年後會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血族出現在黑森林。
而那小血族是狼人族重生的希望。
大祭司說的話在狼人族格外讓人信服,尉遲陌和郝琳就這麼在狼人族的營地住下了。
而尉遲陌也用了郝琳的血和名義,按照狼人族的儀式發誓。
若是將來尉遲陌不能解救他們狼人族於水火,不能讓狼人族重見天日,那他母親的靈魂生前不得安寧,死後不得安息。
雖然狼人族的營地能躲避風雪,但卻躲避不了病痛。
狼人族沒有藥品,郝琳一直高燒不退,而尉遲陌作為血族在狼人族的祖地也逐漸虛弱。
後來……
尉遲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身體顫抖起來,他不願在想……
蘇離用力的抱著他,低頭親著他的耳朵,“乖,不說了,不說了啊。”
尉遲陌發狠的說道:“蘇珊伏著我和母親把我們送到黑森林的邊緣,讓我們出去……”
蘇珊把他們送到黑森林的邊緣,給他們指明方向,讓他們自己走過去,那邊有血族的崗哨亭。
郝琳雖然已經高燒,卻依舊拖著病體咬牙帶虛弱的尉遲陌一步一步走向了崗哨亭。
見到崗哨亭的那一刻,尉遲陌不知道有多高興,他興奮的衝著崗哨亭的人大喊揮手讓他們開門。
可迎來的卻是無情的殺戮……
郝琳撲倒了尉遲陌,背後中彈,大片的血跡一湧而出。
尉遲陌聞到血味,驚恐的喊道:“媽媽,媽媽……”
“寶貝~”郝琳的眼中含著淚水,就算到了此刻,她的唇角依舊含著溫柔的笑意。
“媽媽可能不能再陪著你了……寶貝~乖,別哭……”
看著郝琳慘白的臉,尉遲陌失聲尖叫,“媽媽……”
看著尉遲陌露出的小尖牙,郝琳把手腕送到尉遲陌的嘴邊,“寶貝~咬媽媽的手腕,喝媽媽的血,就當媽媽陪著你。”
尉遲陌瘋狂的搖頭,抗拒著:“我不咬,我不喝,我不要……”
郝琳勉強保持著笑意,溫聲哄著:“寶貝~乖,喝吧,就當媽媽換種方式保護你,快喝。”
眼淚模糊了尉遲陌的眼睛,“不要,我不喝,媽……”
子彈呼嘯著,無情的落在郝琳的身上。
郝琳卻強行撐著一口氣,執願未了,不敢閉眼,她命令道:“喝,不然我不要你了……”
那是郝琳第一次兇尉遲陌,第一次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