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尉遲陌起身跪在了地上,“爺爺,你說過不許我在古堡內使用讀心術。我錯了,我願意認罰。”
那兩個嬸嬸此刻嚇得全身止不住的抖了起來,尉遲陌這個瘋子,竟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說的比唱的好聽,敬畏?
呵,恕他們眼瞎,他們怎麼就沒看出來尉遲陌的敬畏之心?
飄蕩著血腥味的餐廳十分安靜,復古長形餐桌上的蠟燭噼啪的燃燒著,蝕骨的冷意和讓人心驚膽戰的威壓如蛛網一般鋪開,籠罩著眾人。
眾人就像是被蛛網黏住的食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敢動。
尉遲泰終於動了,目光緩緩看向那老三媳婦兒和老四媳婦兒。
剛剛還牙尖嘴利,口才一絕的兩位女士嚇得立馬撲通一聲跪下,顫顫巍巍的說:“爸,我們真的沒有那麼想。我們是被冤枉的。”
“爸,你不僅是我們爸,也是我們血族的神,我們敬仰你,巴不得你永世長存,怎麼可能會那麼說。爸,求你明鑑啊。”
尉遲泰冷笑一聲,顯然是不信的。更何況他如今最大的痛處就是被人說老…….caso.
作為血族之王卻不能延緩衰老,這是讓他不願面對的事。
剛剛那話不管是老三老四的心裡話還是尉遲陌瞎編的,今天晚上註定要有人為這件事付出代價,以維護血族之王不容侵犯的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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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聲冷笑,那兩位女士抖得更厲害了,臉色比鬼還白,其中還泛著一點青灰。
尉遲孝作為老大,頂著那死一般的威壓,斟酌著開口說:“爸,咱們這裡就小陌會讀心術,他說什麼自然是什麼,但我們也無從作證真假。”
尉遲陌看向尉遲孝:“大伯是什麼意思?是說我汙衊兩位嬸嬸?”
尉遲孝笑道:“陌兒哪兒的話,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在想是不是陌兒聽叉了呢。”
尉遲陌冷笑:“我若是聽叉,兩位嬸嬸跪下幹什麼?面如紙灰幹什麼?抖那麼厲害幹什麼?她們明顯是心虛吧。”
坐尉遲孝身邊的大嬸嬸溫和的笑道:“陌兒啊,你兩個嬸嬸都是女人家,被你這麼一看,自然是害怕的。你若是看著我說那話,我也是害怕的,害怕爸爸誤會我。”
尉遲陌輕呵一聲:“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還是那句話,我爺爺是血族之王,是血族的神,神就該被敬畏。”
大嬸嬸說道:“既然該被敬畏,為何爺爺留你,你卻要違背爺爺的旨意?”
尉遲陌抬頭看向尉遲泰,眼神誠懇,“爺爺,我不是要違揹你的旨意,也不是不喜歡你。是這古堡裡的血味太重了,我聞不慣,我想……”
尉遲泰低垂著鬆鬆垮垮的眼皮,“想什麼?”
尉遲陌臉色十分的難看,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額上青筋浮現,他滿臉痛苦的咬牙說:“想……吐。”
話落,尉遲陌忍不住扭頭哇一聲吐了出來,他雙手痛苦的撐著地,持續嘔吐了接近十分鐘,直到什麼都吐不出來為止。
因為嘔吐,尉遲陌本就比正常血族蒼白的臉色,顯得越發蒼白,整個人顯得非常的虛弱,就像是被抽去離了所有精神氣,彷彿隨時會死去一般。
餐廳已經沒法呆下去了,眾人轉移到了客廳。
尉遲陌虛弱的躺在沙發上,眉頭輕輕蹙著,他的手拉著尉遲泰的衣角,“爺爺,對不起,打擾了你用餐。”
管家端著一杯溫水餵了尉遲陌好幾口,“陌少爺,喝點溫水,剛剛看你吐的那架勢,可把老奴給嚇壞了。”
經過這麼一鬧,尉遲泰又立馬恢復成了那個關心孫子的爺爺,“你這毛病看醫生沒有?血族的子孫聞不了血味,這不是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