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都在醫院,他和蘇離做完了全身檢查,兩人沒什麼問題,連個小擦傷都沒有。
司夜就有些狼狽了,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腿上還被燙起了好幾個雞蛋大的血泡。
此刻醫生正在給他上藥,而蘇離和尉遲陌則一起陪著。
聽到尉遲陌的笑聲,蘇離問:“笑什麼?”
尉遲陌卻含笑看向了臉色蒼白的司夜,“網友誇你們不是親姐弟,勝似親姐弟。司夜,你是阿離的親弟弟,以後就是我的親弟弟了。以後有事處理不了,記得找哥幫忙。”
司夜抬頭看向尉遲陌,那一刻,他又想起了火海里那男人非人的速度和極度的自信,更重要的是他說到做,蘇離沒有受任何的傷。
蘇離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就這啊?”
尉遲陌收回目光看向蘇離,“當然不是,是你網上的麻麻粉同意把你嫁給我了,還不要彩禮,她們祝福我們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司夜抿唇:“……”
這次的事徹底讓他看清楚了自己和尉遲陌的差距,連去救她都慢了一步,更何況那兩人之間就像是有磁場,他介入不進去。
尉遲陌的眼角餘光一直看著司夜的反應,見司夜神色暗淡的低下了頭,他心裡輕輕一笑。
醫生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譚聰她們走了進來。
蘇離看向譚聰的手,“嚴重嗎?”
譚聰一直都是酷酷的,她若要是個男的,那基本上就是硬漢類別,她無所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淡然的說:“不嚴重。”
那模樣就好像她的手只是被蟲子叮了一下,不足為懼。
陶子看不慣譚聰這德性,憤憤的說道:“什麼不嚴重,皮都被火燎掉了,只剩下血糊糊一片,她怕嚇著我們,從禮堂出來就一直把手踹兜裡裝酷,愣是吭都沒吭一聲。”
蘇離乾脆不問譚聰直接問陶子,陶子噼裡啪啦全說了,譚聰除了手受傷了,還有脖子,耳朵,都起了血泡。
文靜和她幾乎沒什麼大沒問題,她們兩個主要是在譚聰和宣澤的掩護下救人。
宣澤手臂受了傷,還有就是耳朵,脖頸,連頭髮被火燎了。
蘇離衝著眾人點頭,“謝了。”
陶子不高興的說:“說什麼呢,我們也是思想道德價值觀過硬的社會主義的三好青年,助人為樂懂不懂。”
蘇離不是感情充沛的人,不太習慣煽情,她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把這份情記在了心裡。
譚聰、陶子,司夜他們回了學校,蘇離則和尉遲陌回了花園小別墅。
一進屋子,李青和丁零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少爺,少夫人。”
尉遲陌拿出拖鞋給蘇離換上,兩人一起走到客廳坐下,不需要兩人發問,李青報告。
只是在報告前他看了看自家少爺,又看了看蘇離,最後他直接忽略自家少爺,主動面向蘇離報告,“少夫人,現在網上全是帝都大學火災的新聞,熱度非常高,把之前甄珠刷票和周御龍作假的新聞都給壓下去了,我們現在若是強行提起這個話題,就有潑黑水的嫌疑了,而且還起不了什麼水花。”
尉遲陌坐在一旁默默聽著,對於被手下忽視的問題並不在意。
蘇離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手指支著下巴,微垂著眼睫,若有所思的點頭:“我知道。”
李青繼續說下一件事:“至於那個周御龍,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的所有資料。他這個人的黑料多如牛毛,數不勝數,簡直就是變態人渣。當年他還沒出名前,參加國家書法比賽背地裡賄賂過評委。
之後他有了名氣,便在各大比賽裡當評委。當評委期間收受賄賂,潛規則參賽者。不聽話的,沒背景的參賽者會被他無情打壓,一些很有天賦的參賽者就此被埋沒。
除了這些,他身上還有很多的汙點。這些事要是爆出來,身敗名裂都是輕的,餘生恐怕只能蹲大牢蹲到死。這些本來都是很好的點,但現在碰上了火災,都不好爆了。”
火災的熱度太高,就算是爆料了,多半也起不了什麼效果,若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火災,今天晚上晚會結束後,便是爆料的最佳時機。
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蘇離優雅頷首:“那就留著,等個兩三天火災的熱度應該就會下去,到時候你再讓那些曾經被周御龍刷下去的參賽者挑出這件事。一人言辭太過單薄,沒關係,多人一起那就不一樣了。”
李青把這件事記下,然後問:“那甄珠呢?”
尉遲陌冷笑一聲,一直懶散的目光凝結出層層寒霜,冰冷刺骨,“垃圾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