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戴手套,一邊邁著大長腿,不緊不慢,優雅而又紳士的走向中央舞臺。
司夜覺得男人一上去,便成了眾人的焦點,他始終自信而又強大,像是無懈可擊,堅不可摧。
尉遲陌戴上了眼睛,金絲邊的,與以前的銀絲邊又不一樣了,他拿著黃金印章,對著燈光一點一點,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眾人還是第一次現場看鑑定專家現場堅定古董文物,都一眨不眨的看著,很有素質的沒有說話。
尉遲陌一手拿著放大鏡,一手拿著黃金印章,微微低垂著頭,神色認真嚴謹,那龍紋的每一處雕刻,他都看的極其細緻,良久才見他看完一面,接著他又看起了另一面。
依舊不發一言,仔細而認真,不放過每一處細節。
蘇離還是第一次看尉遲陌工作的樣子,那雙平日裡懶洋洋,總是半睜著的眼,此刻聚精會神,透過冰冷機制的鏡片,有種別樣的誘惑。
尉遲陌看完以後,取下眼鏡。
眾人紛紛看著他,等他給答案。
尉遲陌卻看向了蘇離,問:“阿離,這皇帝印章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蘇離記得好像是她卻某個古世界做任務,當時的大反派是個暴君女皇,所以那皇帝印章自然是她的,她留作了紀念給帶回去了。
但這話她可不能說。
“怎麼?”她問。
尉遲陌沒有說,而是轉向眾人彬彬有禮的說:“怎麼鑑定的,我就不跟大家說了,你們多半也不懂,我就直接跟大家說結果吧。”
眾人:“……”
這樣明目張膽的歧視好嗎?
尉遲陌不理會眾人,說:“這枚皇帝印章的確是古物,而且儲存完整,竟然絲毫沒有腐化變質的痕跡,收藏和賞玩價值極高。再加上我國皇帝御用之物十分少見,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大家都是商人,應該都懂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所以這枚皇帝印章的價值應該不低於司先生送給他乾女兒的那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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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眾人再次一驚。
司長遠看著手中的印章不敢置信的看向蘇離,“孩子,這太貴重了。”
蘇離笑道:“乾爹,你收著吧。反正放在我哪兒也是糟踐了,你就當做件好事,收了吧。”
這話不管是誰聽了都高興,司長遠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母親一定要他們認蘇離當幹閨女了。
就這樣的幹閨女,給他們來是個也不嫌多啊。
這時他看到了妻子手中的古木簪子,想起剛剛那些人的質疑,他便想著不如趁專家在場,讓專家過個眼,給蘇離正個名。
尉遲陌拿起那根髮簪放到鼻尖聞了聞,他們血族的嗅覺十分靈敏,只聞木質的味道,便知道,那味道是後天加了東西人為製造的,還是木頭自己帶的。
“香味自然古樸,不是人為新增了香料合成。屬於純天然木香。”
說著尉遲陌又細細聞了一下,“而且這香又與普通木香不同,香味寧靜悠遠,絲絲縷縷若有似無,聞之的確能讓人心神寧靜。我曾看過一本古書,上面記載著一種古香木,當時的達官貴人十分喜愛。不是做成薰香便是做成香包,或是珠串,木簪。長久戴著不僅能讓周身縈繞香氣,還能靜氣凝神,驅邪安眠。我前些年,有幸參與過一見文物的鑑定,和這味道如出一轍,別無二致。”
這話一出,那就是代表這也是價值連城的古物?!
一個貧民窟出來的窮丫頭,當年母親看病都沒有錢,聽說還要去酒吧打工,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古物?
這怕不是把博物館給盜了?
眾人心裡震驚的時候,尉遲陌看起了木簪的紋理,只聽他邊看邊說:“一般人造木簪不能很好的偽造木紋,看上去總是彆扭不自然。眼前的木簪木紋清晰,木紋條理流暢如水紋,沒有可疑的銜接。這上面的梅花雕刻的十分古樸,符合那個朝代的審美。最重要的是,這上面落下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古文字,與當年我鑑定過的那件文物上多留的古文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