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陌的目光落在蘇離身上。
她微微低垂著頭小口喝著咖啡,濃密的眼睫乖巧的低垂著,披散的長髮垂落在肩膀上,露出後面修長白皙的脖頸,脖頸微微弓成一個好看優雅的弧度。
就……很適合他的獠牙。
尉遲陌的舌尖安撫性的掃過按奈不住想要伸出來的獠牙,盯著那截脖頸的目光深了幾分。
終於把原主的孽緣斬掉了,看著蕭南明轉身離開的背影,蘇離舒了口氣。
可還不待她把這口氣吐完,尉遲陌便把她推進了車廂,壓在了寬大鬆軟的皮質靠座上,招呼也不打,直接就開幹,連給她做個心裡準備的機會都不給。
尖利的齒尖帶著兇狠的戾氣狠狠的扎進了那兩個小牙洞。
粗魯而暴虐。
蘇離痛得嘶了一聲,罵道:“尉遲陌,你這個大豬蹄子!!”得到了就不珍惜,還說什麼是個有愛心又有責任心的好主人。
我呸!
男人的嘴豁人的鬼。
尉遲陌聽到那聲罵,尖利的獠牙毫不猶豫的刺得更深了,像是發洩,又像是懲罰。
他不舒服,所有人都別想舒服。
他就想狠狠的咬。
他向來如此,高興了可以對你好,把你捧在手心,捧上雲端,不高興了便能隨心所欲,只要自己舒服不管別人死活。
蘇離仰靠在靠背上,小臉蒼白得透明,疼得冷汗直流,打溼了她的黑髮,她蹙著眉頭怒道:“尉遲陌,你發什麼瘋!”
回答她的是更深的疼。
蘇離心裡爆了一句粗,無力的推了他一下,“尉遲陌,夠了!”
尉遲陌像是沒聽到,又像是聽到了故意不為所動。
蘇離狠狠磨牙,那狠勁像是要把上面的牙釉質給磨掉一層。
誰還沒有一口好牙了。
她一低頭直接以牙還牙,果斷的咬住了尉遲陌的耳朵,用力發狠,大有一種,來啊,互相傷害啊。
誰怕誰。
一個是膽大包天,兇名在外,你橫我比你更橫的反派大佬,一個是不要命隨心所欲的瘋批。
反派對瘋批,看誰比誰更狠,誰比誰更兇。
001無言以對。
車廂裡瀰漫著針尖對麥芒的緊張氣氛,絲絲香甜的血氣遊走在車廂每一個角落。
丁零在前面開車,雖然一上車他便開啟了前後車廂的擋板,但他還是像個沒有生命的機器人,目視著前方不敢亂看。
那如絲如縷香甜的味道縈繞在鼻尖,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對於一個血族來說,誰要是膽敢表現出對自己血僕的血液感興趣的樣子,那就視為挑釁,是要進行決鬥的,生死不論。
丁零自然是不敢表現出對蘇離的血液感興趣的樣子。
蘇離滿嘴都是血,她不小心吞了一點,尉遲陌的血不難聞,細聞感覺還帶著一點淡淡的香,但要說好喝,那也不好喝。
畢竟她不是血族,沒有喝血的特殊癖好。
她不想繼續吞血,便只能敗下陣來鬆開了某人的耳朵。
蘇離被尉遲陌掐著腰固定著,她在想該怎麼擺脫尉遲陌。
動手嗎?
雖是豪車,但對於兩個手長腳長的人來說,車廂的空間還是狹窄逼仄,手腳根本施展不開,根本沒辦法動武。
更何況,她這手軟腳軟,動武也打不過尉遲陌那個混蛋。
蘇離仰靠在背椅上,衝著車頂無力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