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隨後傳出一番兵荒馬亂的動靜, 在徐航忍不住想要提醒他們別鬧得太過火,免得拆家的時候, 終於是消停了下來,然後樓梯傳來腳步聲。
餘怒未消的代黛和頂著滿頭包的奴良鯉伴先後下樓。
奴良鯉伴向徐航和玉藻前他們老老實實地問好。
對於奴良鯉伴出現在這裡,徐航和玉藻前兩個沒有絲毫意外,畢竟早就商量過的了。
代黛見他們如此平靜的神色, 再想到昨天早上時父母出現在奴良家好像商量什麼事的樣子, 稍微結合一想,就不難猜到他們恐怕是早就商量好了。
“原來你們之前商量的就是這件事嗎?”
玉藻前微笑不予置否,徐航則是看向奴良鯉伴道:“你們演得也挺逼真的。”
時間倒退回到昨天酒吧裡。
“我要你做一個強大的敵人。”
在奴良鯉伴提出他的條件後, 鯨木重很快進入公事公辦的狀態, 以平時做生意的口吻道:“請詳細說明一下。”
“大概情況就是, 我們家族一直以來都有個虎視眈眈的對手, 我們雙方還曾經在四百年前進行過一場決鬥, 最終以我們這方勝利而告終。不過呢, 因為某種原因那個對手並沒有完全覆滅, 而且這麼多年來都一直躲藏在暗處謀劃著給予我們致命一擊。”
“我明白了,奴良先生的是想要把暗處的對手引出來, 徹底解決後顧之憂。”當初能夠如此順利就繼承下澱切陣內的財産, 鯨木重自然是個聰明人, 很快就清楚奴良鯉伴的意思了, “為了讓對方主動出現,最好的方式是一定程度上的示弱,讓對方以為有機可乘是吧?”
“正解。”奴良鯉伴見她這麼上道, 愉快地表示,“嘛……所以我打算偽造自己重傷下落不明的情況。”
除了釣羽衣狐出來,奴良組裡的一些不安定因素也差不多該清一清了,奴良鯉伴心想。
然後回到談話之中,奴良鯉伴目光一凜道:“雖然只是陪我練練手,但你最好全力以赴,不然的話……可能會死的。”
“好的。”鯨木重仍然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於是在十分鐘後,酒吧附近的倉庫區上空就成了兩個非人類交戰的領域。
如今奴良鯉伴本著常人燈下黑的盲區,幹脆跑到離奴良家還不到一百裡的並盛町玉藻家中。
至於當時對戰雙方的另一個當事人。
在離開池袋區域後某個居民區的水渠邊上,看起來狀態不大好的鯨木重隱藏在橋底下。
因為奴良組現任當家出事的訊息已經帶回了奴良家,所以現在外面有不少奴良組的妖怪都出來展開搜尋。
一方面是在找下落不明的奴良鯉伴,另一方面則是在找造成當前情況的罪魁禍首鯨木重。
不過好在目前是白天,出來的妖怪還不多,而且重點都在池袋地區。
鯨木重觀察了一下週圍情況,確認暫無追蹤者後,她鎮定自若地整理一番儀表,然後面無表情的準備從橋底下出去。
就在這時,她見到一個戴著天冠的女孩無聲地出現在眼前。
……
回到現在進行時。
“嘛,反正這段時間就先住在你們這裡了。”奴良鯉伴沒心沒肺地笑著道,“哦對了,說起來你們家對面那戶鄰居挺有意思啊,你們沒回來之前本來想過去蹭頓早餐,結果居然被個小嬰兒給發現了。”
徐航:“……”
代黛重點卻放在了:“所以這就是你吃掉我的布丁的理由嗎?!混蛋≈……”
見奴良鯉伴哈哈幹笑,假裝沒聽到的樣子,代黛頓時又氣得炸毛,因為太激動所以頭上豎起了狐耳,臉上也顯露出妖紋。
“不可以哦,女孩子說粗話不好。”玉藻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代黛額頭。
代黛稍微冷靜下來。
而徐航則用陳述的語氣對奴良鯉伴道:“對面那個沢田家是來自義大利都黑手黨家族,你沒事別去招惹他們,免得引起國際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