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客房裡藥味撲鼻,孫思邈閉著眼在思索著什麼,武媚瞪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家夫君。趙勇跟周安兩人則蹲在門口繪聲繪色的說著今日回來的奇遇。
此時此刻的眾人完全忽略了床上那個,被綁的像粽子一樣家夥,全都一臉好奇的盯著周紹陽看。
挑了挑眉毛,周陽陽瞪了武媚一眼問道:“我臉上有花,還是說半日不見,你發現你夫君我英俊非凡,貌似潘安?”
武媚笑著勾住了周紹陽的胳膊,沒好氣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道:“我夫君自然是英俊非凡,這滿長安誰不知道,妾身只是好奇而已。”
周邵陽側頭看了這個婆娘一眼,哼道:“哼,我看你是好奇的緊吶。”
“哎,夫君吶,您就說說吧,您是怎麼在一眾人手中將他救出來的,那兩個憨貨說的不清不楚的,讓妾身這心裡跟貓爪子撓似的。”說著,還做了一個咬嘴唇的動作,拿手做爪,撓了撓他的胸口,這下,直看的周邵陽狂咽口水。
“妖精”
“咳咳…”孫思邈白了這兩人一眼,打斷了二人的打情罵俏。
“我說小子,這個家夥你打算怎麼處置,老道剛才仔細的給這家夥看了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而且還是新傷蓋舊傷,要不是他的體魄強健,再加上老夫的及時醫治,恐怕這會已經是個死人了吧,這樣的人物想必不簡單吶,你可要做好被人牽連的準備啊”
“您老說的,小子我怎會不知呢,這不是還沒想到該怎麼辦嘛,這家夥是從光祿坊裡竄出來的,而且立刻就認出了我,可我卻不認識他,光祿坊裡面住的都是什麼人,您老不會不知道吧,爵位最低的那也是個國公,況且小子救他的時候不少人都看見了,這個時候說牽連恐怕已經晚了,為今之計也只有盡管其變,等這人醒過來再說了。”
“盡觀其變?”武媚低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人不會無緣無故被人傷成這樣,而且還傷的這麼重,必定是有什麼大秘密,而那些人肯定會再動手,.....嗯,此人不能放在侯府,不然肯定會把危險帶到府裡來,想當初我為什麼會去甘州你是知道的,要是因為這個家夥又將危險帶回到你們身邊,那我以前做的不就白費了麼。”
“既如此,那夫君認為因該放在哪裡”武媚倚靠在周邵陽身上問道。
周邵陽低頭思索一會,這時,門外的趙勇拿著一張紙就走了進來,周邵陽接過後看了一眼,就笑了出來。
“孫道長,您給長孫無忌的兒媳婦看病,他就沒什麼表示?”
“老夫走時他給了老夫絹百匹,金三萬,老夫沒要。”說到這,老孫斜眼瞥了周邵陽一眼,狐疑的問道:“小子,你又打什麼壞主意呢”
“呵呵....,孫道長,我這人你也知道,就是心眼小,誰要是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他一家都不痛快”
“你想將他送到長孫府裡去?這可能嗎,誰會心這麼大,無緣無故的將一個重傷之人收進府裡,他長孫無忌可不是愚蠢之輩”老孫撫著胡須淡淡的說道。
“呵呵,長孫無忌自然不會,可是他那幫子走狗會啊,比如現在實際上掌握了大理寺,與密諜司的褚遂良”說著,周邵陽舊就將圖紙遞給了一臉疑惑的孫思邈與武媚。
“他是大理寺緝拿的要犯。龐易。”武媚吃驚的說道。
“這麼重要的一個家夥,肯定會有不少人上心吧,哎呀,這人生最痛快的事,莫過於,將自己的煩惱當成功勞送給別人,變成別人的煩惱了。哈哈哈.....”
“哼,無恥”老孫一甩袍袖,氣咻咻的就走了,他最討厭的酒就是這種小人,一旁此後孫思邈的小丫鬟扭捏的看了看房裡的眾人,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