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裡最讓人討厭的事,就是家家都養雞,一到早上,四處都是雞叫。
咬咬牙睜開了眼,看了看窗外還是黑沉沉的天,一股想死的心都有了。
低頭看著面頰紅潤的武媚,周邵陽想起了一句話。
“只有耕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唉,此話誠不我欺也!
武媚蹲下身給周邵陽整理官袍,那胸前的一對白膩豐腴被胸圍子半遮半掩,讓低頭看著發呆的周邵陽,一股火氣又竄了上來,兩隻手不自覺的伸了進去。
武媚被撩撥的一陣嬌羞,沒好氣的打掉那隻作怪的手,站起來踮起腳,又給自己的夫君正了正官帽。
“夫君啊,現在可不行,再來的話,妾身怕壞了您的身子,而且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可千萬不敢耽誤了您給陛下謝恩。”
“天色不早?”周邵陽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這一會忙碌,外面已經有些微微發亮了。
胖廚子知道自家候爺有吃早飯的習慣,於是早早的就煮好了一鍋小米粥,再配上一碟小鹹菜,一屜三鮮包子,這就成了,用竹夾夾起砂鍋放到竹籃裡。
護衛頭子趙勇聞著稀粥的香味,嘴裡咬著肉包,屁顛顛的拎著給送到了馬車上,順便還要嘗一下,看有沒有毒。
這種事他從來不讓別人幹,都是他自己來,美其名曰:“為了候爺的安全,飯食必須由某家親自來驗,誰也別想插手。”
這話說的豪氣幹雲,卻完全不顧一旁周邵陽那雙要殺人的眼神。
可能是晚上太過於猛烈,周邵陽錘著腰,在周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車夫一聲吆喝,六個護衛打頭就往朱雀門而去。
喝了一碗稀粥,又吃了兩個包子,剛擦完手就已經到了朱雀門。
下了車,就發現這裡已經有許多官員在這裡了,抬眼望去,基本上都是頭發鬍子花白的老頭子。
從三品的紫袍穿在周邵陽的身上,一下子就襯托出了一股年少高位的氣質,引的正在交談的眾人紛紛望來。
“哈哈哈…要說這紫袍啊,還得是張掖候這樣的英俊少年人穿起來,才能顯的英氣逼人,哪裡像我們這些糟老頭子,只會顯得暮氣沉沉。”老頭子蕭禹撫著稀鬆的胡須,張著沒有幾顆牙的嘴哈哈笑道。
“蕭老抬愛了,小子不過是立了些微末之功而已,不足為外人道。”周邵陽躬身說道。
“嗯,小子不錯,這禮數一道上到是沒有缺失。嗯?什麼味?好像是小米粥。”從隊伍前面走過來的房玄齡咻了咻鼻子問道。
“呵呵,讓房相見笑了,這小子在甘州待的久了,難免有些不好的習氣,這吃早飯就是其中一個。”老尉遲將笏板往腰帶上一插,就走了過來。
“小子,這小米粥可還有?你家那個包子呢”
“呃…都有”
“那就給老夫來上一碗,早年間行軍打仗的時候也得吃早飯,後來也有了這個習慣,這兩年在朝堂上待久了,就沒有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