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烈表情陰鬱的坐在塌上,手裡拎著一個人頭大小酒壇,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屋裡不止他一人,還有他的幾名隨身護衛。
突然,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屋外的風一下子就吹了進來,險些將裡面的油燈吹滅。
幾個穿著毛皮大氅的壯漢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拜見少族長”
幾人進到屋內,就一眼看見了坐在上首位置的拓拔烈。
“都起來吧,今日,實在是有不得已的事情才勞動你們的。實在是對不住了”拓拔烈放下手裡的酒碗,在他的神色有所緩和後說道。
對於這些人,拓拔烈的父親拓拔洪山說過,狡兔三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永享富貴,所以留後路,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自己面前的這幾個人是他們家最忠心的一批家臣,如果不到關鍵時刻不得召喚。
但事到如今,已經是跟拓拔一族的生死存亡有關,他們與血殺閣之間有太多的聯系與秘密,現在麗娘已經回了關中,而劉進也不知所蹤,最重要的是劉進居然是吐蕃人。
一旦他回到吐蕃,用自己與血殺閣的事情威脅自己,或者大作文章。
那麼一旦事情敗露,就很可能引得大唐皇帝李世民震怒,從而發兵攻打拓拔烈一族,以目前的實力對比,自己的父親根本就不是對手,這從上次父親叛唐之事上就可以看出。
所以,現在拓拔烈不得不將他們召來處理此事。
“少族長不必客氣,我等對老族長發過誓,無論何時,無論何事,只要老族長一聲令下,我等就會回來,聽候調遣,如今少族長拿著老族長的印信,那麼我等自然會聽從您的安排。”
“好,好,好”拓拔烈大笑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酒壇遞給了那幾位家臣。
“嘗嘗,漢人的好酒,叫什麼周府酒,很烈,但是喝了之後痛快。”
家臣中有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像是主事人一般的,立刻上前接過酒壇,也不猶豫,一仰脖,咕咚咚的就灌了一大口。
“好酒,好酒啊”酒一下肚,老家臣的臉上立刻就變成了紅色。
“這才是我羌人應該喝的酒啊。”說著將酒依次遞給了後面的幾人。
就在他們喝酒之時,站在拓拔烈身後的護衛頭領,從懷裡拿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將紙交給了為首的家臣,老家臣接過紙張,不解的看了一眼拓拔烈。
“這個人知道太多關於咱們與血殺閣的事情,必須死,如果還有其他人知道,那麼,也一併殺掉。”
老家臣點點頭,這才緩緩開啟紙張,這是一副畫像,畫像上正是已經被周邵陽擒獲的劉進的畫像。
“少族長可否告知屬下,此人姓甚名誰,最後一次露面是在哪裡”
“此人名叫劉進,但這只是他的化名,真實的名字暫時還不知道,原來是血殺閣的堂主,後來因財反目。
但是直達最近我才知道,此人原來是吐蕃派來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