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福急的滿頭大汗時,人群中突然傳出一道尖厲的嗓音:“怎麼,王大掌櫃這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下賤這人嘍”
話音剛落,兩個五品宦官打扮的老太監,和十幾位身著虎威軍鎧甲的軍士,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隻來到了臺階之上,甲士們押著一個全身都被包裹著黑布的人,緊緊的跟在兩個老太監的身後。
王雍作為王家在甘州的話事人,自然知道這兩個人是誰。
“原來是兩位少監大人,剛剛在下出言並無諷刺之意,望兩位少監莫要怪罪”王雍一見到這兩個老太監,就知道今天想要渾水摸魚的打算已經沒戲了,此刻要做的就是不能讓這兩個老太監記恨上自己,他們倆都是當初周邵陽到甘州時,皇帝給他調派的,目的就是讓眾人知道,他周邵陽是簡在帝心的紅人。
兩個老太監自從到了甘州以後,就消聲滅跡,誰也查不出這兩人去了哪裡。如今突然出現在了別駕府,對於眾人的震攝可想而知。
“諸位”倆個老太監中走出一人道:“陛下旨意還沒有下達,諸位就在此妄加揣測,怕是不妥吧,倘若鬧出事端,我想以諸位身後的主子也不會放過你們吧,再說,周爵爺乃是心思縝密之人,豈會讓你們沒了結果。都先回去吧,回去,周爵爺不日便回甘州城,到時自會給諸位一個說法。”
“就是,就是,這眼看著就要到正午了,諸位在這就不怕耽誤生意嘛”另一個老太監也出聲附和道。
兩個老太監的一番話,頓時就打消了眾人的疑慮,皇帝身邊的人都這樣說了,那就沒差了。於是眾人火急火燎的來,有火急火燎的走了,王雍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作罷。
就在離別駕府不遠的一條巷子裡,一個渾身裹在黑袍裡的男子恨聲道:“一幫沒用的廢物,虧得老子花了人力物力去宣揚這件事,到頭來居然是這個結果,張勿”
“屬下在”黑衣人身後走出一人,躬身道。
“你去想辦法,弄清這兩個老太監押著的人到底是誰,本座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不知堂主還有何吩咐”
原來這人就是當日進入刺史府裡,那位血殺閣的黑衣人,而他身旁的就是被周邵陽拍去臥底的張勿,張孝煒。
“互市的事,你加快點,最近黨羌的那個老家夥已經跟咱們開始貌合神離了,咱們得先下手,不能讓拓拔洪山搶了先。”
“是,屬下一定會趕在黨羌跟咱們翻臉前,將財貨調走,不過,麗娘那......”
“那個賤女人你不用答理她,哼,仗著自己是閣主收的幹女兒就什麼都要管,真將自己當成聖女了。哼,她還不配,真正的聖女早就...”黑衣人說到這突然住口,他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撇過頭目光陰森的看著張勿道:“我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呃....屬下剛才一直在想怎麼將財貨調走,沒注意堂主的話,屬下該死”張勿趕忙單膝下拜道。
黑衣人看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張勿一會後,哈哈一笑,將他扶起道:“你用心做事,本座怎會怪你,你放心,等事成之後,本座必會在閣主面前替你美言”
“多謝閣主”
黑衣人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張勿見左右沒人,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腿上的土,突然從他的頭頂上突然蹦下了個人來,那人正式周邵陽派給張勿的張慎兆。
“剛才那人明明就想殺你,你幹嘛不讓我動手”
“何必跟個將死之人計較呢,過了今晚,麗娘就到了,到時.....”張勿淡淡一笑,便施施然的走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張慎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