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邵陽病了,據說還病的不輕,已經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了。
剛才軍中的郎中來診過脈了,說是脈象斷斷續續,時隱時現,再這樣下去恐怕沒幾日活頭了,此話剛一出口就被暴怒的老程命人拖出去打了板子。
看著郎中被兩個膀大腰圓計程車卒蠻橫的拖了出去,不一會就有哀嚎聲傳了進來,對比周邵陽也只能在心裡跟郎中說聲對不起了。
悄悄地拿掉了夾在腋下的蘋果,一轉身就扔到了床底下。
“小子,你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啊”
“讓程伯伯擔心了,小侄沒事,只是有點頭暈而已,真的不礙的。”
“唉,你看這事鬧得,早知道就把陛下賞你的女子先給你送回你家去了。”
周邵陽:“…………”你腦子爛七八糟的想什麼呢!
“你好好休息,老夫給你回長安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帶的,寫下來交給老夫”
“小侄早就寫好了”說著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張折疊好的紙,遞給了老程。
老程接過紙開啟一看,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將紙揣回懷裡,神色嚴峻的看了周邵陽一眼:“你覺得有必要嗎?”
周邵陽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老程嘆息了一聲,走到榻前拍了拍周邵陽的肩膀,欣慰的說道:“不錯,我老程沒有看錯人,你小子是越來越有擔當了”說完也不顧被自己拍的齜牙咧嘴的周邵陽,一轉身,就在甲葉子的嘩嘩聲中離開了小帳。
以前總聽人說什麼享齊人之福,可週邵陽現在不知道什麼是齊人之福,但是他知道什麼叫兩個女人一臺戲。
“乖…陽哥哥你快躺著,銀屏在這呢,可憐的,你這都是生生累出來的啊”程銀屏一大早就趕到了藍田大營,本來周邵陽以為她會氣勢洶洶的質問自己,可是沒想到此刻的她居然轉性了。
這時從帳外傳來了趙伯怒斥趙勇和周安的聲音:“你們兩個夯貨,是怎麼照顧爵爺的,居然讓爵爺病成這樣,我告訴你們,爵爺要是有個好歹,看老夫不打死你們兩個”
帳簾一掀,趙伯身子矯健,幾步走到周邵陽面前:“你們兩個還不給爵爺倒藥來。”
“啊~…”還來?我的娘唉!…早知道就不裝什麼病了,從早上到現在都他媽喝了三大碗了,再喝,再喝就出人命了。
看著趙勇和周安兩個家夥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和銀屏那搭在自己腰上準備作勢要掐的手。
古人就是太實在,什麼都要大碗,喝酒要大碗,吃飯要大碗,可是誰特麼聽過喝藥也要大碗的。
“………”又灌了一大碗的藥水,看著凸起的肚皮,周邵陽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什麼藥啊,喝的老子兩眼翻白,沒病也要喝出病來了。
程銀屏看著周邵陽愁眉苦臉的樣子,噗嗤一笑:“瞧你這臉擰的,喏,這有碗,密,水,你喝一點吧”
“別!…哥哥我聽見水聲就犯嘔,唉,算了算了…拿來吧,我喝就是了”話還沒說完,這小妮子就開始噘嘴了,怕了她了。
“對了,陛下賜的得那個女子你們怎麼安排的”周邵陽有點做賊心虛的看著程銀屏道
程銀屏眉頭一挑:“那你周爵爺想怎麼安排啊。”
得,吃苦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但是吃醋卻是所有女人共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