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周邵陽在書房裡待到了半夜才回了房,他為他的計劃起思考了很多,他需要慢慢的積累實力,一步一步慢慢來。這個過程雖然很緩慢,但是他勝在年輕。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他可以在自保的前提下跟這些人耗下去,這些人肯定是耗不過自己的,等到所有人都耗死了,周邵陽也就沒對手了。
想著想著一股睡意襲來。或許是因為下午喝了酒,所以他一倒床上就呼呼的睡著了。
但凡有過宿醉經歷的人都知道第二天起來都是很難受的,同樣難受的事情還有美夢做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被人吵醒了。
這段時間周府的門房老王頭可以說是過得痛並快樂著。
自從自家大少爺被當今陛下封了一個甘州縣子和左武衛行軍長史後,每天,天不亮就有一大幫人屁顛顛的跑來給自家大少爺送禮,而自己一天下來也能有個幾百文的打賞。尤其是那些甘州來的商人,他們送的禮全都是相當貴重的東西,有一次大少爺不過是跟他們客氣一下而已,那些人就往地上一躺,撒潑打滾的說什麼不收這禮就不走了。每次都弄得大少爺無語。最後只能免為其難的收下了拜禮。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他早上一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似妖非妖,似鬼非鬼的怪人,嚇得他大叫一身妖怪後一把就給平時需要兩個人才能開啟的大門關上了。就在門房拍著胸口心說好險的時候門外的怪人說話了。
“混賬,我乃是盧國公府的大少爺程處默,你個小小的門房居然敢將我閉於門外,哼,我到要問問我邵陽賢弟他是怎麼教下人的”
程處默因為無意中舉薦了自己兄弟周邵陽,而被他的父親以保密為由將其軟禁,直到昨天才給放出來,嚯!這一出來這把人嚇得,只見程處默披頭散發,一臉的鬍子拉碴,渾身上下破破爛爛。如果在山裡被人碰見絕對會被當成野人。
門房臉色一苦,心說你一個堂堂的小公爺沒事弄的一副這個鬼樣子幹嘛,誰見著都會害怕呀。想歸想但門還是要開的。
大門一開,整個甘州縣子府的下人們迅速點燃了心中那沉寂已久的八卦之火。
丫鬟甲:“唉,聽說了嗎?咱們府上今天早上來了一個渾身漆黑,尖嘴獠牙的妖怪。”
丫鬟乙:“是嘛?不過我聽到的不是妖怪,聽說好像是一隻會說人話的怪物。”
家丁甲聽了二人的話兩眼放光的道:“真的假的,可我怎麼聽說是個乞丐呀”
周邵陽鬱悶的推開小窗對著竹林裡的幾個家丁丫鬟道:“還有完沒玩了”
家丁丫鬟們一見推窗的是爵爺,立刻就作鳥獸散。
屋裡面,一個人高馬大的“野人”正坐在周府這兩天剛做出來的小馬紮上,神情沮喪的低著頭,而在他的右手邊站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正墊著腳,拿手一下一下的拍著“野人”的頭,嘴裡不倫不類的像個小大人似的安慰道:“喔,寶寶不哭,寶寶不哭。”
場面別提有多滑稽
看著眼前的一幕,周邵陽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憋著。可誰想最後還是沒憋住,噗嗤一聲,就哈哈哈的笑了出來。
“處默你…哈哈哈哈…對不起我也不想…哈哈哈”周邵陽很想忍住不笑,可誰知他越是強忍,就越是想笑。
看著自己兄弟笑的開心。程處默也覺得自己好笑,沒一會就把自己沒心沒肺的本性暴露了出來,也跟著周邵陽一起笑鬧了起來。
兄弟之間就是這樣,沒人的時候可以嘲笑自己的兄弟,但是當有外人在的時候就會兄弟一條心,哪怕兄弟沒穿衣服自己也要假裝自己兄弟衣服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