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神童之名畢竟撐不了多久就會被人遺忘。
三年後貞觀六年,大唐開科取士,周邵陽以六歲之齡奪得童生,天下大嘩。
所有人紛紛瞠目結舌,最後就連遠在長安的皇帝也在朝堂上仍不住問起,而一眾大臣們也紛紛表示慶賀,說這是陛下廣施仁政所以老天才天降祥兆,給了陛下一個六歲童生,李二撫須大笑。
歡笑間千古人鏡魏徵皺眉出列道“陛下,此子聰慧,但其年幼,正是一塊璞玉,臣以為此子理應拜於我朝某位大儒門下,嚴加教導,方不會使其淪為凡人。”
“呵呵呵,得良才而育之,實乃人生之大快。老臣孔穎達倒是想收此子為徒,請陛下準奏”說著孔穎達出班奏道。
褚遂良在一旁笑道:“倒是讓仲達搶先了一步”
“呵呵,登善不必介懷,嗯..。,仲達乃是當世大儒,若是有你教導,朕相信你定能為我大唐添一良才,準奏”李二大思索了一下說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朝堂收徒的訊息傳到潤州,經過確認,周家大宴賓客。上門祝賀之人更是駱驛不絕,而周邵陽在周家地位也更是不可動搖。
一年後正是七歲那年,周邵陽便隨管家趙伯來到了長安,拜師於孔穎達門下,這一學就是九年,九年裡,周邵陽在長安掛念的人就只有大姐和奶孃崔氏,可如今自己回來卻看見大姐在他的眼前被人欺辱,這教他如何能忍。
“邵陽....”周柔柔拉了拉他的袖子,哭泣道。
“大姐”周邵陽回過神來,看著瘦弱的周柔柔在心裡想道,“這幾年我不在家自己這個傻大姐定然受了許多的苦。”
“你一定要救救天佑,不能讓他死了”周柔柔雙目含淚的說道。
“放心吧大姐,有我在,沒事的”周邵陽輕輕拍了拍大姐的手,然後心疼的抹去她眼角的淚漬。
周邵陽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此刻處於暴怒邊緣的他也不想知道,他現在只想把那些欺負大姐的人統統收拾一遍。
轉過身,雙目冷冽的望向下面的家丁,所有對上他眼睛的人都低下了頭。
“開門”這兩個字如同萬斤巨石壓的眾人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
周邵陽這幾年在長安這座都城裡什麼人沒見過。作為禮部尚書,國子監祭酒孔穎達的關門弟子,除了那幾個要上淩霄閣的老家夥,他在長安根本不需要給任何人面子。
而那些王孫貴族早就被他與程家小公爺程處默在崇文館和鴻文管裡收拾的服服帖帖,號稱兩館小霸王,打遍長安無敵手。
在他的氣場下,家丁們紛紛退到兩邊,讓開中路。兩個門房快步跑到大門處,嘎吱吱~沉重的大門緩緩的開啟,一陣大風夾帶著瓢潑大雨吹了進來。讓人在這悶熱的天一陣涼爽,一同進來的,還有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
在家丁身後押著一個全身上下遍體鱗傷的男人。
剛一進來,周柔柔便沖了上去,緊緊的抱住那個男人,哭著說道:你沒事吧,天佑你沒事吧,他們怎麼能把你打的這麼重”
看著傷心的姐姐,周邵陽也不知該怎麼說,沖著周康揮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對著大姐說道“姐,我讓人把他帶到我的小院去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放心,沒事的,既然邵陽回來了,那麼就交給我。”
“可是~天佑他~”
“相信我,去吧”
周柔柔還欲再說,可看到二弟的眼神,只好作罷。
看著大姐一步三回頭的被人攙扶著回了房間,周邵陽對著那幾個押著人的家丁說道:
“把這個男的帶到我院子裡去,順便在叫上郎中,給他檢查一下傷勢,”
說著就往回走,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冷冷的道:
“剛才但凡碰過我大姐的人,通通打斷兩隻手後扔出周家。”
話一出口,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兩個婦人頓時面如土色,渾身抖如篩糠的哀求道“大少爺饒命啊,饒命啊,我們只是照著夫人的命令做的呀。不關我們的事啊”說完對著周邵陽連連磕頭。
“這就是做狗的下場”
周邵陽頭也不回的回了小院,留下滿前廳的人四目相對。
這一幕嚇得在場的眾人都又不敢出聲,最後還是周康發了話讓散了,至於那兩個僕婦自會有人處置,未來家主的權威還是要維持的。
而這個時候周康也反應過來了,剛才是自己怒火沖昏了頭,今日的事根本不能招搖,又下令讓家丁閉口,否則家法伺候,眾人紛紛應喏稱是。
“你隨我來”
周康對著彭氏說道,說完朝周邵陽小院走去。
“快去,將三少爺叫回來,將這裡的事告訴他,讓他準備好,就說機會來了”彭氏對著身邊的心腹說道。“
是:那人應了聲,就匆匆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