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出去後,老將軍沉著臉問葉兮兮:“你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
還不待葉兮兮搖頭,一名年長的女人就沖了進來,跪下哭嚎:“請老將軍替我們母女做主啊!”
另一名年輕女子在後面拉扯著她:“娘快起來,有什麼事回家說,我們別在這裡打擾將軍大人。”
那年輕女子正是那日葉兮兮所救的女子祝海棠,年長的女人應該是她後娘祝夫人。
老將軍微微彎腰虛扶了一下祝夫人,道:“有什麼事起來慢慢說,我定給你們做主。”
“哎”祝夫人答應一聲,站起身:“老將軍,事情是這樣的,我女兒數日前與我那女婿發生口角,小少爺路過與我女婿爭執,少將軍把我女婿打了一頓,後來我女婿被少將軍送去了官衙,他便把我女兒休了,現在鄰裡鄰居都說我女兒是因為與您家小公子不清不楚才被休回家。”
葉將軍沉吟道:“我兒子我知道,他萬不會與有婦之夫牽扯不清,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那祝夫人一聽立即哭嚎起來:“我這苦命的女兒啊!以後可怎麼嫁人啊,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可怎麼養她呦!”
祝海棠跪在地上拉著祝夫人:“娘!我求求你了,我可以繡花去賣!也可以代寫書信,不會花家裡錢的,我們走吧。”
祝夫人推開她的手,瞪了她一眼,“閉嘴!”
然後又對老將軍哭哭啼啼:“將軍,您要為我們孤兒寡母的做主啊,葉小公子不能就這麼壞了我女兒的名聲啊。”
老將軍氣的一指葉兮兮,怒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兮兮錯愕的瞪大眼睛,已經氣的七竅生煙說不出話了,葉忘璽代他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末了淡淡睨了祝夫人一眼:“兮兒也是見義勇為,在場的人知道事情經過,應該不至於亂嚼舌根。”
祝夫人立刻又嚎了一聲:“少將軍您這是說我騙人嗎?名聲對女兒家多麼重要啊!”
葉忘璽目光緩緩掃過她,那輕飄飄的目光壓得祝夫人聲音一頓,冷汗流了下來,葉忘璽薄唇微微揚起,似笑非笑:“祝夫人既然擔心兮兒破壞了你女兒的名聲,不如把兮兒當日給你家女兒的銀錢還回來,也算撇的一幹二淨。”
那祝夫人面容一僵,捏緊了手心,眼睛心虛的轉了轉,聲音低了起來:“這……”
祝海棠羞愧難當的哭道:“兩位恩公,實在對不起,你們救了我,我卻給你們惹來了今日的麻煩,老將軍,我與您家小公子,絕無茍且之事,至於錢袋,我一回家便被娘搶了去,不過您們放心,我就是當牛做馬也會想辦法把錢還給恩公的。”
老將軍看著眼前哭鬧的場景忍不住頭痛:“祝夫人,不知你今日來想要如何?”
祝夫人擦擦眼角:“我們孤兒寡母的,好好的名聲被破壞了,我女兒又被休了,可怎麼生活下去啊!”
葉忘璽淡漠道:“想要錢?”
祝夫人獻媚的笑了笑:“如果能如此……自然再好不過了。”
祝海棠大叫一聲:“娘!”
葉兮兮也心有不忿,見她如此厚顏無恥,張口就想罵,被葉忘璽攔了下來:“還有呢?”
祝夫人見事情有希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繼續道:“我女兒名聲既然已經壞了,不如就讓她跟了葉小公子,當然,我知道少將軍與葉小公子有婚約,我們也不求什麼名分,能給葉小公子做個妾就知足了,你們在一起又不能有孩子,不如讓海棠給你們一人生一個。”
祝海棠一聽哭的泣不成聲,出嫁從夫,如今她被休回了家,一切還要聽後母和弟弟的,祝夫人這是既想把她賣個好價錢,又把她推出家門,竟然讓她一女侍二夫,她從小飽讀詩書,當即羞愧難當,站起來朝柱子便撞了過去,哭道:“娘不要再打擾恩公了,您既然嫌我丟人,我便已死正清白!”
還好葉忘璽及時一個旋身把人拉了回來,怒道:“老實待著!”
葉兮兮沒想到祝海棠性格如此剛烈,忙走過去扶住她,防止她再次輕生,祝海棠趴在地上哭的全身顫抖。
祝夫人有些心虛的瞥了瞥她,她沒想到祝海棠反應會這麼激烈。
她如意算盤打的響,卻偏偏碰了葉忘璽的底線,他還在這兒呢,這個女人竟然就給葉兮兮安排上妾侍了。
葉忘璽面色陡轉陰沉,神色一寒,喚道:“來人!”
管家立刻走了進來:“大少爺有何吩咐?”
葉忘璽眼底泛起寒意,聲音涼涼的道:“兮兒前幾日錢袋被偷了,我現在懷疑是此女所偷,你去報關,讓官府的人去搜,錢袋是紅底金絲花紋,繡了一個&09;字在左下角,還繡著葉府專有的葉子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