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兮兮越說越氣,秀挺的眉頭惱怒的皺在了一起。
“那是因為你養的那隻貓性子烈,總把你撓傷,你又不肯聽勸,離它遠點,我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葉忘璽聲音爽朗,邊說邊推門走了進來,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才向眾人道:“冒昧前來,打擾了。”
這群紈絝剛剛罵得狠,但見了葉忘璽本人都消聲了,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禮。
有幾個還討好的湊上前去,其中最能言善道的立刻說:“葉將軍能來,是我等的榮幸,哪裡有打擾一說。”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他們都是一群紈絝,自己毫無建樹,全靠繼承祖業,有的還不是嫡子嫡孫,根本沒有頭銜可以繼承,哪裡如葉忘璽這自己建功立業的將軍,葉忘璽是朝中新貴,聖上面前的大紅人,可不是他們能隨便約到的,如今見了還不敢忙討好,若能撈到一官半職才是最好。
韓森不屑的從鼻孔噴出一口氣,他是韓相家的嫡孫,自然不用討好葉忘璽,所以很看不慣其他人獻媚的模樣。
葉兮兮雙目圓瞪,嘴巴微張,正在講壞話被聽到,心裡不由忐忑,頓了一會兒,才色厲內荏地挺了挺胸膛,問:“你怎麼來了?”
“接你回家。”葉忘璽嗅了嗅:“喝酒了?”
葉兮兮輕輕“嗯”了一聲當回答。
葉忘璽道:“張嘴。”
葉兮兮神色不耐,卻聽話地張開了嘴巴。
葉忘璽抬手將一樣東西送進他嘴裡。
葉兮兮瞬間甜得眉眼都彎起來:“是松子糖!”
周圍人驚訝,不是關系不好麼!怎麼問都不問,就張開嘴巴,就不怕喂的是毒藥嗎!
葉忘璽無奈又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對這個明明討厭酒味卻跑出來喝酒的小人兒也是沒有辦法,只拽起他,道:“回家。”
葉兮兮吃了糖,心情愉悅,又正被酒氣燻的受不了,當即站起來跟他走了。
韓森心有不甘的看著他們走遠,捏緊了手裡的酒杯。
兩人回到葉府,葉兮兮頭也不回的就往裡走。
葉忘璽看他氣鼓鼓的樣子好笑,叫住他:“兔子還沒有喂。”
葉兮兮身形一頓,拐了方向。
葉忘璽跟上,順便吩咐管家把兔子們的吃食拿過去。
葉府後花園的綠草地裡,間或躺著一隻只小白團,慵懶的曬著暖暖的太陽,葉兮兮一看到它們眼睛立刻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在草坪上坐下,抱過一隻放到腿上,輕輕拂過小兔子白白的毛和肉乎乎的小身體,葉忘璽叼了根草在他旁邊懶洋洋的坐下,其他兔子也慢慢聚攏了過來,圍在兩人腳邊求撫摸。
葉忘璽湊上前,摸了摸葉兮兮懷裡的那隻兔子:“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當年爹把你的貓送人後,我不但送了你兩只小兔子,還跟爹求了情讓你養它們的事你怎麼不說。”
葉兮兮躲開他,心虛了,也不答他,只道:“這麼多隻,你做什麼一直摸我懷裡這只。”
葉忘璽厚臉皮的又靠過去,意有所指的低聲道:“我就喜歡這只。”
葉兮兮耳尖紅了紅,氣嘟嘟的把手裡的那隻往他懷裡一放,抱起另一隻,愛不釋手的在綿軟又毛茸茸的兔耳朵上摸了一遍又一遍:“好乖啊。”
葉忘璽接過被放到手裡的小兔子,柔柔軟軟的一小團,就像自己身邊的這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