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麼每每把我陷於險地!
此時,大郎雙目湧動著火焰,兩掌緊緊箍住我的雙臂,冷冷道,“你要嫁給斜軫?”
他的力氣一如既往的大,疼得我直抽氣,又不敢大聲喊出來,微喘道,“誰要嫁他啦?”
“那你怎麼是韓德讓的妹妹?”他一再逼問。
“你到底怎麼回事?你不信我?”
“希望你遵守你的諾言,不要洩漏一絲一毫,否則的話……”他薄唇緊抿。
“你待如何?”
“天涯海角,格殺勿論!”
大郎你變了,以前的你,雖淩厲卻不失溫厚,如今的你,像一把飲血的劍,寒光逼人。
還記得你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嗎,你說“不要怕”,可是如今的你,令人害怕。
比起害怕,我更加氣憤,我們重逢不過片刻,你就一直在拒絕我,懷疑我,看著你的雙唇開合,吐出的言語,那麼的絕情傷人,簡直就想打回去,逼你吞回去。
可是我的手掙不脫,只好用牙齒,狠狠地咬下去,那還沾有一絲濕潤的薄唇,馬上泛起了血腥的味道。
大郎沒料到這麼一出,驚得雙手一鬆,我則完全落入了他的懷裡,唇舌相觸,肌膚相親。
終於擦槍走火,一陣不可描述……
大郎震撼地問,“你是認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反正你就要死了,便宜不佔白不佔,我又不用對一個死人負責!
“你不是說,我要嫁給斜軫嗎,我就用行動告訴你”,我故意刺激他道。
他將我摟在懷裡,腰身一掀,將我翻在身下,衣衫漸褪,開始了瘋狂的探索。
就在他橫沖直撞之際,把我疼得一狠心,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肩頭,卻觸碰到了那塊,年歲深遠的斜長傷疤。
他也被我嚇到了,猛地頓住身子,吃驚道,“你怎麼會……”
拜託,該停的時候不停,不該停的時候停啥呀?
他十分懊惱和自責,就要退出去,卻被我的雙手,輕撫他的背脊,沿著傷疤的痕跡,從肩頭而下,直到腰側。我的安撫,終於令他不再猶豫,一氣呵成,完成了這個偉大的破瓜儀式。
一番翻雲覆雨之後,他鬆鬆地摟著我,讓我枕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肩膀寬厚結實,比任何枕頭都要舒服,我睏倦又安心地睡去。
他則一直摩挲著我的鬢發,在我的耳邊,輕聲細語,“你不是說你嫁過人嗎……你又把我當什麼呢?”
語氣似憂愁,似嘆息,可是我已無力回答。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爬起來,身邊什麼人也沒有,好似做了一場春夢。
只有淩亂的被褥,和遲鈍的身體,提醒我這不是夢,我掙紮著起身,發現桌上有一張白紙留字。
紙上小字剛毅遒勁,抬頭是“梅女”二字。
額,美女還是黴女?仔細一看,“女”字較小,倉促間寫成,我猜本該是“姨”,究竟是寫不下去了。呵呵,也對,這稱呼如今不太合適。
接下來寫道,“軍情緊急,不得不回去稟明。四郎腿傷頗重,不能遠行,望能悉心照顧,待時機成熟,自會有人持手書,前來接應。善自珍重,勿念!”
唉,開弓沒有回頭箭,大郎,該珍重的人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