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夫君真好!”李姌膩聲道,她的眼波流媚,配上睡足吃飽休息好的容顏,真的嬌豔欲滴得讓人心動。
羅開先攬住女人細軟的腰肢,一起坐在鋪著厚厚皮毛和睡袋的軟塌上,強忍住心中的慾火,開口問道:“你聽了有多少有甚想法?給為夫我說來聽聽……”
“別……”被老羅的動作驚住了的李姌剛剛喊出一個字,便又停了下來,轉而嗔怪的說道:“三兄你這野牛!外面還是白晝,你這手腳就亂伸亂放!真是想不通,婚前你怎麼像只木頭人!”
火娘子高興或者心情平靜時就管老羅叫夫君,惱火或者嗔怒時就叫三兄,羅某人對這個已經習以為常,只是此刻薄嗔的火娘子別有一番風情,讓他心底的某些東西開始蠢蠢欲動。
好在帳篷外面不時傳來親兵們走動的聲音,讓他察覺到不合時機,才強奈住躁動的荷爾蒙作怪,板住火娘子亂動的身軀,自己離得稍微遠些,才喘息著說道:“你這小娘,再敢亂動,夫君我要行家法了!”
“家法?夫君你家有什麼家法?”女人同樣喘息了幾下,杏眼瞪得滾圓,只是這種薄嗔對羅某人來說沒有絲毫威懾力,反倒是魅惑十足。
羅開先低頭把眼光落到女人曲線婀娜的後半部,半響沒開口,待到心境平和一些才緩和了語氣說道:“娘子,你是要我演示一遍家法呢?還是按照我剛才的話回答問題?”
表面看他是傾向李姌好好說話,但是他不斷滑動的眼神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不懷好意。
敏感的火娘子當然察覺到了,忙從一旁拉過一張熊皮鋪蓋裹住身子,“呸,鬼才對什麼勞什子家法感興趣呢!你剛才問什麼來的?”
無語的羅開先只好又把話重說了一遍。
李姌低頭想了想,抬頭問道:“夫君,若是那野利悍石不按常理行事,表面服軟認錯,回頭就從他的部族裡拉來數千戰士圍攻我們,該當如何?”
“他不會有哪個機會的!”羅開先斬釘截鐵的斷言了一句,接著又說道:“四娘你想得不錯,是有這樣的可能,但是,想過沒有,你夫君我豈會留下這樣的隱患?”
“想過,只是……這裡畢竟不是靈州……”說起了正事,火娘子眼中的火焰消停了不少,一絲擔憂湧了上來。
“沒甚區別!”羅開先搖搖頭,“你知道我的習慣,也瞭解我的武力,知道這些親兵們嗎?他們每一個都是從三大營騎兵、守備、斥候)篩選出來的,都是能夠至少以一敵五的精銳,你說野利家若是來攻,我們的這些戰士再加上松樹炮、火油罐、床弩之類,野利家會付出多少人命?”
李姌平素忙著童子營的事情,真的沒怎麼關注老羅身邊的戰士,這刻聽到具體的解釋,她也忍不住有些心驚。畢竟她可是知道東歸路上戰士們歷練情況,說是所向披靡也不為過,而自己男人話語裡說的以一敵五,恐怕還是以靈州的普通戰士做為準繩來評價的,夏州……這裡的戰士能有靈州那裡精銳嗎?
暗暗在心底計算了一下,李姌發現,身邊人數雖少,但有自家男人率領,野利家的人一旦率眾來襲,人少了根本就是白送人命,人多?野利家有多少人?
想起之前路上見到的一路血腥,李姌心底那份女人的善良發作了,“夫君,之前路上死的人已經夠多了,是否該收斂一些?只除掉那個首惡,叫什麼來的……野利悍石,畢竟……你說過整個河西地區將來都是你要征服的領地,將來他們也是你的子民!”
拍了拍女人因為經常騎馬而滾圓的大腿,羅開先坦然說道:“娘子,我也不想妄造殺戮,只是……若要征服一地,心慈手軟是要不得的。好比你在童子營訓教那些混蛋小子野丫頭,光是嘴巴說說有用麼?還不是要獎罰並用?我聽說一旦有人犯錯,你就用小板子打手心?是不是有這回事?”
“誰說的?是不是囡囡那個小賴皮?”李姌的柳眉豎了起來,她才懶得理會老羅殺掉多少人,反正這個強勢的男人能夠把身邊所有人都照顧好,至於外人,如果不是僅有的一點憐憫之心,她才不會對自家男人指手劃腳。
只是童子營是她掌控的一分地,居然有人背後告狀,這可是她容忍不了的,“夫君你最是寵著囡囡那個小賴皮,她現在是童子營裡面最搗蛋的一個,連同那個三豬兒,還有三五個新來的小不點,只要沒人看著,就像花彪一樣在營地裡到處亂竄,瑞娘子那個軟脾氣,根本管不了……哎,出來了好幾天,我都想他們了……夫君,我們甚時侯回去啊?”
聽著自己娘子嘮嘮叨叨,老羅心中的愜意就別提了。
這個古典小女人雖然也有潑辣的一面,但多數時候還是大氣古樸賢淑的,羅某人對找了這樣一個女人做妻子,其實是十分滿意的。
他不知道如果在後世,他能選到什麼樣的女人做老婆,但他知道,如眼前這個小娘一般善解人意又不失大氣爽朗的,絕然沒有。
表面認真、實則隨意地附和著女人的嘮叨,羅開先覺得一輩子這樣也不錯,彷彿什麼沙場徵戰都已經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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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關於文中對白的解釋——初始時候,豬腳是沿用後世帶來的習慣,走到希爾凡之後,見到了東方人,語境開始變化,等到面對趙宋的高官、李德明這樣的將門子弟雖是黨項族裔但實可看成將門世家)還有一些渴望做將軍的人物,語境必然有所變化,筆者也是試探著使其中的場景更合乎那個時代。當然,一切也是猜想,畢竟那時候人們的習慣用語之類肯定是與今時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