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沒人能夠瞭解老羅的來歷,至少暫時是這樣。
即使有了解老羅來歷與擅長的人,也肯定不包括在荒原上同時扮演牧民和強盜的突厥人,所以赫拉特城主府裡面自作聰明的人悲催了。
老羅在後世當傭兵的時候是個多面手,但主要還是作為突擊手出現,所以近身格鬥和室內小空間搏殺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幾把飛刀扔出去,進入內宅的第一組敵人就快速的悄聲匿跡了。
不想像上次一樣弄得滿身都是血,老羅選擇了赤手搏擊,反正這裡的敵人完全沒有抵抗他的能力。
收回飛刀,快速進入,門後側持著彎刀沖過來的敵人還沒等揮舞手裡的家夥,就被老羅或者腳踢,或者肘擊,不是倒黴了蛋碎,就是憋屈的心碎肘擊直撞肋骨,碎裂的骨刺會刺穿心髒和肺葉)。
老羅的動作沒有任何花哨,也不考慮抵擋敵人的攻擊,他只是憑借最快的速度選擇最短的距離用最合適的部位來直線攻擊。說實話,憑借他的力量與速度,敵手的攻擊最多隻是進行到一半就沒了沖擊的力度——敵人已經被老羅打死或者重傷不起。
當老羅扮演推土機在大院落裡面橫沖直撞的時候,阿史那杜瓦爾和正在一起議事的兩個人被突然來臨的襲擊嚇壞了,“安拉保佑,究竟是什麼人闖進來了?那麼多人都擋不住?”
“主人,是個穿著黑色鎧甲的壯漢,有熊一樣的力量,還有狼一樣的速度,用一杆長刀,守在門口的木買提十幾個兄弟幾個呼吸間就砍成了兩段!”一個纏著黑頭巾的精銳內衛轉身從門口轉回來,對著杜瓦爾必恭必敬的說道。
“亞希克說的沒錯,主人!那家夥我們擋不住,弓箭射上去,一點反應都沒有!主人最好還是趕緊去軍營!調軍隊來圍住弄死他!”杜瓦爾的管家斯木留克站在杜瓦爾的身邊神色焦急地提醒道。
沒等杜瓦爾決定什麼,一個和他議事的留著上翹的鬍子的家夥說話了,“杜瓦爾殿下,你的侍衛太不頂用了,要不要調集我哈克木部的戰士來幫助你?”
“就待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來的是什麼人!”作為阿史那家族的後裔,阿史那杜瓦爾還是有些膽魄的,至少他知道現在已經來不及逃跑了,天知道除了這一個人還有沒有別的人埋伏在外面。給手下下了命令之後,他對著翹鬍子的家夥喝道:“你在挑釁我嗎?哈克木.胡圖爾?”
哈克木.胡圖爾只帶了四個手下,當然不敢真的和赫拉特城主阿史那家的後裔當場翻臉,訕笑著說道:“怎麼會,杜瓦爾殿下,我是在想辦法幫助您。”
另一個一起商議事情的家夥也插嘴當和事佬,“殿下莫急,哈克木部畢竟是阿史那家族多年的部署,胡圖爾也是關心殿下的安危……”
幾個人還在互相扯皮的時候,老羅已經到了他們所在廊室的外圍,即使他們想撤退也來不及了。
走過一個佔地數十畝的大宅子需要的時間絕不會短,何況還有眾多的攔路虎,但是老羅只用的十幾分鐘就找到了最後的boss。聽到裡面還在爭吵的聲音,老羅放慢了速度踱步進到了這個人數最多的寬大廳堂。
守衛在門口的三四個侍衛鼓起最後的勇氣沖了上來,只是他們顫抖的雙腿還有無力的手臂出賣了他們。沒有必殺士氣的他們只不過是給老羅提供墊腳石而已,骨頭被扭斷的聲音和最後胸膛被擠扁的出氣聲成了驚嚇猴子的悲哀雞鳴。
七八個貼身護衛模樣的家夥手裡張著短弓指著從廊道突入的老羅,卻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發出去的弓矢沒用,如熊似虎的老羅會在瞬間撲上來把他們撕碎。他們的身後就是穿著華麗袍服的阿史那杜瓦爾,旁邊還有幾個抽出彎刀比劃的家夥,看著一副堅貞不屈的模樣,只是他們凸起的肚腩出賣了他們的戰鬥力。
能辨別出阿史那杜瓦爾並不是因為老羅認識他,而是這個赫拉特城的主宰者穿的衣服實在太華麗了,與周圍的人相比完全格格不入。
白色的袍子,上面繡飾著大量的金線和綠色的絲線,這些線條組成了華麗的伊斯蘭藤蔓圖案,白色的頭巾上面也是金色的絲線裝飾,腳下的靴子是棕綠色,同樣帶著金色的鉚釘——這樣的服飾映襯的衣服的主人像王子一樣華貴——哦,按照邏輯來說阿史那家族曾經也確實稱得上突厥王族。
“你,你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能夠鼓起膽子喊話的是唯一還算冷靜的斯木留克,先前提議杜瓦爾撤走去軍營不失為一個穩妥的辦法,只是虛榮和自大擋住了杜瓦爾的路,他的提議根本沒用。
老羅看了一眼說話的黑袍斯木留克,卻聽不懂他的話語,想來不過是威脅或者告誡之類的話,雙腳繼續向前走,手下也不停,微一晃動,牛腿燭光映襯下的幾道白光閃過,受持短弓的侍衛脖子上都多了一個物件,然後無力鬆弛的弓弦或者沒了準頭的箭支,眼前這些人對老羅徹底失去了威脅。
“阿史那杜瓦爾?”老羅居高臨下的看著快要擠做一團的十多個人,他用的是漢話來問的,目的只是看看能否溝通,不能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都去見他們的胡大吧。
“我是阿史那杜瓦爾,你是誰?想要做什麼?”穿著華麗衣袍堆坐在寬大椅子上的最尊貴者強打著精神來回答老羅的問話,用的再不是突厥語,而是針對老羅的語言用的帶著明顯西疆味道的漢話。
還沒等老羅說話,哈克木.胡圖爾身邊的一個壯漢突兀的執著彎刀沖了上來,明顯是想趁老羅分神的時候偷襲。只是壯漢根本就沒考慮過,如果老羅能夠輕易被偷襲的話,怎麼可能一個人闖入這個華貴府邸的核心位置?
面對著彎刀斜向劈來的老羅,也不作聲,只是稍一側身,讓過迅疾的彎刀,左膝抬起直接撞在了壯漢的左邊側肋處,“嗑嗑”兩聲悶響是肋骨骨折的聲音,抬起的左臂揮舞,手掌的外沿直接砍在了壯漢的脖頸外側,又是一聲令人毛骨聳然的“嗑”聲,壯漢的腦袋歪著,連同身體像一堆無骨的軟體動物堆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