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上滿是“砰砰”“啪啪”的聲音,還有哀嚎與咒罵的聲音。
不是說守城衛沒有分組戰鬥的概念,只不過他們的組合還沒來及變化,就被橫沖直撞的幾個對手給切割開來,然後等著的就是套路式的上下棍子或者左右棍子,還有就是盾牌沖擊,小圓盾完全沒有作用。
守城衛裡面唯一幾個出彩的就是幾個校尉陌刀將,他們沒有小圓盾,只是一把粗長的木棍,憑借力氣大的緣故,在開始也佔了一點便宜,不過等斯坦和那噶還有岡薩斯沖殺過去之後,在鳶形盾的遮擋下,陌刀將馬上就跪了,即使是真實的陌刀也劈不開完全金屬做的鳶形盾啊。
等到守城衛計程車兵人心渙散想撤退的時候,他們的後路已經斷了,無奈之下,還站立的十幾個人只好哭喪著臉,把手裡的木棍和盾牌全部舉起,表示投降。
老羅從鼓聲響起的時候開始計數,到這個時候不過才數到二百三十多,也就是說整個百人的戰鬥時間不超過四分鐘,還要算上接敵之前的奔跑時間。
程守如沒臉去場地上觀看結果了,他癱坐在觀戰的位置上懶得起來。其實羅大個子那邊的幾個高壯的家夥一出來,還有對方手裡高大的盾牌,他就知道這一局輸了。雖然他嘴上叫囂著讓自己手下的幾個混蛋吃點虧長長教訓,但是實在沒想到最後輸的那麼慘。
簡直是不堪一擊,一洩千裡的頹勢。
最後的統計結果很快出來了。
老羅這邊十六個倒黴鬼,每個人身上多少沾了一些白色粘土,不過頭上沒有。守城衛那邊不用說了,全軍覆沒,最慘的十幾個家夥除了盔甲因為沾不上粘土,連同紅色的戰襖都變成白色的了,臉上更是因為被木棍敲了幾下,鼻青臉腫的。
戰損比不到一比五,老羅也沒什麼好臉色,他期望的是戰損比一比十,不過考慮到隊伍裡配合時間還短,他不打算多做責怪。仔細觀察了一下十幾個倒黴鬼身上的白色印跡,要害位置帶印跡的分成一撥,胳膊腿帶印跡的分成一撥,他指著前者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回頭加練,岡薩斯給他們做培訓,重點防護要害攻擊。”
“是,主人。”最倒黴的幾個家夥大聲應諾。
“另外的幾個人我就不說什麼了,大家自己努力。”老羅指的是胳膊腿帶痕跡的家夥,他環視了一下所有整齊站立的戰士們,這些家夥現在已經基本擺脫了曾經的角鬥士痕跡,勉強有了一些後世軍伍中的秩序感,“我把你們混蛋從奴隸營裡帶出來,是希望你們可以成為我的左右手,這個話說過很多次了。現在再強調一次,我不希望你們在一次小小的沖突中,因為馬虎大意丟掉自己的性命。都明白嗎?”
老羅的話很嚴厲,也很煽情,意思就是說,你們的性命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允許浪費自己的生命。事實上,誰會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呢?這些曾經是奴隸的家夥,或許並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屬於誰,但他們都知道現在的日子是誰給的,也不想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丟掉眼前的生活,於是他們開始用自己走板的腔調大聲應諾,“明白,主人!”
“岡薩斯,我沒看到你們在這次戰鬥中表現的組隊配合,即使對手很弱,”老羅又對著岡薩斯開炮了,“你和斯坦還有那噶,帶隊勇猛是值得誇獎的,但是我需要的不是快速勝利,而是保證更多的戰士的性命,如果這次不是比試,那麼我們已經丟了十幾個混蛋。接下來每天除了訓練新兵,你們要預留一部分時間做戰隊配合訓練。”
“是,主人。”盡管斯坦不是戰士作訓的負責人,他也同樣和岡薩斯一起點頭接受批評,因為只要他參加戰鬥,就必須明白這一點。
“明白了就好,還有,我不想再次看到哪個家夥偷懶不穿鎧甲就開始戰鬥,也不想哪個混蛋在未來的某一天缺少胳膊或者腿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更不想你們中有誰因為喝了不幹淨的水得了疫病死去,明白嗎?”老羅最近發現了這些家夥開始有了惰性,很多開始時候規定的東西有人開始不在意了,“西德克諾德,補充十個人到你的憲兵隊,人選你自己挑,按照我規定的軍務條例,要監督起每個人的日常規範!”
“是,主人!”古板的諾曼人西德克諾德還是一如既往的一絲不茍。
“嗯,回頭作訓的新兵也要監督起來,你的任務很重,西德克諾德。”老羅點了點頭,這個嚴謹的家夥真的很像後世的德國人,也許他就是普魯士民族的祖先也說不定。
“是的,主人,願意為您效勞,主人。”西德克諾德的回答永遠是一板一眼的,感覺有時候很像後世英國佬貴族的管家。
訓話結束,老羅還要參加和李軒還有程守如的談話,不知道這場比試是否還需要進行下去,因為他已經兩次勝利了,如果門板程還不接受失敗的話,他準備狠狠的在兵棋推演上教訓一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