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燈開了,又關上,床上的兩道身影相擁,池硯事後饜足的模樣,玩著宋辭晚的手指。
“初中為什麼會精神壓力大?”
他一直想問這件事,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又怕刺激到她。
宋辭晚沒明白他的意思,順著她的話道:“什麼壓力?”
“為什麼……會耳聾。”池硯的聲音輕了幾分,生怕驚到她的“耳朵”。
聞言,宋辭晚沒有立馬回應他,而是轉身面對面,將他抱在懷裡。
她道:“我初中的同桌她先天性不會說話。”
“很多人給她取外號,叫她小啞巴,後來,她初三那年在家自殺了。”
“她眼睛很漂亮,又圓又亮,總是用漂亮的字喊我晚晚。”
“她去世後,我不太想聽人說話,畢業後沒多久耳朵就生病了。”
所以她才想去外地念高中,想去外地看看其他人……其他人是不是也這樣……
還好這個世界只是小小一角壞了。
她又認真道:“要是早些聾就好了,我就可以跟她說沒關係,我們依舊是正常人,依舊可以正常生活。”
她停頓一下,緊接著道:“如果她遇見你就好了。”
遇見池硯這種人就好了。
池硯伸手開啟燈,目光落在她臉上,女人的眼眶泛紅,他低頭微側,吻在她的耳朵上。
他低沉的聲音比任何音樂的旋律動聽,“宋辭晚,我最愛你的小耳朵。”
“它是記載我們青春的日記本。”
他想說的是,你的殘缺,恰好是我最愛的部位。
宋辭晚不傻,相反很聰明,突然撐起身,緊接著親在他的唇上,在他的注視下,臉頰通紅。
她索性閉上眼睛,輕含住他的唇,明顯感覺到男人唇角微顫,她睜開一隻眼。
燈光下男人的臉色通紅。
她胸口被什麼瞬間填滿,她軟聲道:“要是在劇組,你這樣會被導演罵。”
池硯:“……”
他睜開眼睛看向她,雙手摟緊她的腰,純情的模樣一掃而空,“晚晚,你就是想看我演變態。”
“你的書桌……”
“還不錯。”